尾过来。忍冬上前去,扫了一眼那辆灰扑扑,极不起眼的马车,压低了声音问车夫:“可安置妥当了?”
车夫答:“都备好了。”
忍冬便点一点头,摆摆手放了他过去,自己退去了一旁隐于角落。
很快,这辆马车载着的人,就住进了这座宅子,住进了原本该由雀奴住着的绣楼。
打头的姑娘,十八九岁的模样,神色轻佻地扫了一眼屋子里得陈设,瞥见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后,她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回头同身后伺候自己的婢女说:“哎哟快瞧,那可是大师的画作!值钱得紧,卖了能换无数个你呢!”
婢女比她还年轻些,闻言撇撇嘴,搬着行囊进了里头,而后才道:“琴娘子,快些进屋来吧。”
被称作琴娘子的女子摇着扇子,走了进去,嘟囔起来:“这么热的天,怎地也不开窗?”说完又嫌起这宅子看着寒碜,“除了厨娘跟车夫外,这地方连个鬼影也没有!”
婢女在她身后翻了个白眼。
琴娘子又唉声叹气地靠在了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也不知那位爷,何时来。”
婢女比划着:“花了那许多的银子让您住进来,您还怕他不来?”
“聒噪的小蹄子,要你多嘴!”琴娘子将扇柄重重敲在了婢女头上。而此刻已经远在京城另一角的若生,正在听扈秋娘说雀奴身上的伤。
新的旧的,有些已很多年了,只怕是她尚在家中时就受的伤。
若生眉眼沉沉,许久没有言语。
扈秋娘望着雀奴,则想起了那日自己问若生这人该如何救时,若生说的话来。
她只说了两个字,“木贼”。
——偷梁换柱,是为木贼。
如今,她们已将这“木头”给成功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