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面上就似乎有病态般的潮红,果真是病了。
“得请个大夫来好好看一看。”若生长长叹了口气,望向扈秋娘。
扈秋娘却迟疑了。
寻常大夫,只怕嘴不严实;熟悉的大夫,却又不便请。
若生亦知这点,沉思片刻,她吩咐了句扈秋娘让她好生照看雀奴后,快步出了门。
苏彧正站在檐下同人说话,见她出来,便抬了抬手让人下去了,道:“想请大夫?”他方才号过雀奴的脉,若生便也不瞒他,大步走至他跟前,直言道:“烧得滚烫,得请。”
苏彧说:“我已命人去请了。”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轻轻地吹着,拂过若生纤长的眼睫。
眼角微热,她不由得闭了闭眼睛,道:“多谢——”
他命人去请的,是贺咸的未婚妻,慕靖瑶。
慕靖瑶自小跟着慕家老爷子研习医术,虽然未曾悬壶济世,可医术高明,远胜坊间寻常大夫。
若生方才想到的人,也正是她。
慕家上上下下,就连丫鬟婆子也能认得几样药材,慕家的姑娘,自然是懂医的。
不过若生并未料到,自己尚未开口,苏彧便已经派人去请了。
她万分感激,他面上神色却依旧淡然平静,只是望着生了青苔的檐角,缓缓说道:“借了贺咸的面子。”言罢,他别过了脸去,“不过,他的面子不借白不借,左右他比元宝还烦人”
可说这话时,他眼中,分明蕴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