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哈哈笑了两声,上下打量了两眼他,又悄悄瞥了一眼正去吩咐人准备笔墨过会让她写药方子的若生,转过脸来看向苏彧,收了笑轻声说了句:“这倒是。没准过些日子,你就懂了。”言罢,她又腹诽了两句贺咸,这么大个事,竟然半点没有同她透露过。
她抬脚往屋子里走,一面走一面背身对着苏彧道:“五哥,你可别跟进来。”
苏彧顿住脚步,疑惑地出个鼻音来,“嗯”?
慕靖瑶已进了门,动作娴熟地挽起自己的袖子。道:“得脱衣检查。”
听说雀奴身上有伤,那自然也得细细看过一遍才好。
她说完,终于扭头向他看了来:“哦,对了,若是可行,且将连三姑娘也一并给留在外头吧。”
苏彧愈疑惑。
她无奈解释:“万一伤得厉害,她看了难过怎办?”若生言及雀奴时,眼中的关切跟担忧可丝毫都没有加以掩饰。
苏彧听了这话,也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眉头舒展。沉吟道:“你去吧。”
这就是答应了。
慕靖瑶摇摇头,继续往里头去,见了若生并不多言,先伸手细细探过雀奴的额。觉烫得厉害,又去看雀奴的舌苔、眼睛一一看过后,她为雀奴号起了脉,不过手指甫一搭上去,她便同若生道:“五哥似乎有事要同你说。”
若生紧张兮兮的,闻言手一抖。犹豫了下没有动弹。
慕靖瑶便道:“你先去瞧瞧吧,她只是有些烧,等吃了药烧退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若生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去。
结果等人一不见,慕靖瑶便看向了一旁伺候着的扈秋娘道:“替我将她的衣裳去了。”
屋子外,若生才刚刚找见苏彧。
他倚在墙壁上,微微垂,正在把玩着三块骨牌。骨牌尚余棱角,还不是若生昔年见过的样子。
他的神情,格外的专注,骨牌相击时出的清脆响声,也似乎满藏力量。
若生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头来,目视着她,淡然问:“是这间院子?”
当年的事,若生同他零零碎碎说了一些,却到底不完整,许多事他并不清楚。
若生点了点头。
八灯巷里住的都是穷苦老百姓,谁也没有这个闲心闲钱来整修屋子,能住便住,不到要塌的那一日,谁会特地修缮?所以她进门时,便肯定了,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