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永定伯的份上,免去了段承宗的杖刑,却也同时夺了他袭爵的资格。
兼之六礼未齐,尚未册立,玉牒之上还没有段素云的名字,那原本能令段家一跃成为京中显赫世家的婚事,也就此成了泡影。
不过转眼,段家的门庭,就冷清了下来。
段承宗的那点破事,叫他百口莫辩,传遍朝野,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在暗中讥笑。
他连门都再不敢出。
直到坊间不知怎地,慢慢地传开了他是被宋保陷害的话来,局面才有所改变。
流言一句,能变百句、千句、万句,传到最后,有人信有人不信,宋保的名声却到底是被污了些,再不能同过去一模一样了,而段承宗也总算是翻了那么一星半点的身。
可他一直在想,那有着东夷血统的小丫头去了哪里。
然而四处寻遍,却始终没有半点痕迹,加上他如今处境不堪,也是不能再仔细搜寻。
他问过段素云,那日为何不让自己出门,当天所言是否全是作态,而不真。
段素云支吾着不说。
他冷面训斥,最后才吓得她将事情全一五一十说了。
可他一听,原来是因为若生那小丫头的几句恐吓之言,反倒是又茫然了。
总不能,是连家那个半大孩子同宋保勾结在了一块?
他百思不得其解,还待再查,誓定要让宋保不得好死,转头却见自家夫人哭着而来,说父亲约莫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