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事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桩!
然而她走后,段老夫人便收了泪,开始用饭了。
转个头,段承宗来问她。“母亲可用饭了?”
她立时差点哭出声来,她顶着这么一张脸,他见了一个字不问,满心只有她娘。
“用了。”她咬牙道。
段承宗皱眉,似要说些什么,话至嘴边却变成了:“辛苦你了。”
眼下这时候,他只能服软。
终究是他理亏,也说不清楚,只得认下。
他仕途已毁,除非将来嘉隆帝薨了。新帝即位后有意重用他,方才能彻底翻身,不然他今后也就只能像现在这样过下去了。
方氏却顾不得别的,只问他:“银子的事。怎么办?”
时值盛夏,家中存冰原就不多,只能花高价从外头购进,这一来二去,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流水一般花了出去,还未察觉。便已是捉襟见肘。她掌着家,自然知道办一场丧事,得花多少银子。
而段家,已然受不起这样的开销。
如今不过是坐吃山空,总还是得精打细算才好。
段承宗的名声既毁,外头愿意同他们打交道的人家,那也是立刻就变得少之又少,日子困顿,委实难办。
偏生丧仪上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一样也不能偷减。
方氏定定看着段承宗,又问了一句:“不如,请连家相助?”
连家那样的人家,旁的没有,冰还怕少了?个比个的会享受,大热天的哪个愿意热着?当然是早早就备好了用不完的冰块才是。故而,连家若是愿意借冰给他们,他们又还有什么可值得烦恼的?
但她刚一说完,就被段承宗给断然否决了。
他说:“不成!”没有二话。
方氏不悦:“怎么不成?云甄夫人素来大方,难道还会斤斤计较这么些东西不成?”
段承宗涨红了脸,嘴角一开一合,终于挤出话来:“你是想让我上门去受辱吗?”
谁不知道云甄夫人活得肆意,言谈亦如是,就算她真的愿意借冰给段家,他这辱却铁定是要受的。
方氏却始终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闻言还是忍不住说:“实在不行,你去同姑爷说!看在姑奶奶的面子上,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再让他去同云甄夫人提,云甄夫人素来疼爱他,势必会应下!”
“你让我去找连二那傻子说?”段承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