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沉,眼睛一瞪,“这事不必你管!我自有法子!”言罢,拂袖而去。
方氏嘴角翕动,喊了他一声,他却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守在庑廊外头的丫鬟婆子见状,皆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凉气。
府里虽然还未乱套,可主子们之间的气氛,却委实太差了,差得令人不安。
弥漫在段府上空的阴霾,似乎越来越浓。
不过只隔了三刻余钟路程的连家,却浸在盛夏的日光底下,显得愈亮堂起来。
透过窗子望过去,若生一眼就能瞧见聚在廊下看鞋样子的丫鬟们。
永定伯去世的事,同她们没有一点影响,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有吴妈妈念叨着,该给若生备怎样的衣裳。她必然是要去吊唁的,那死的可是她的外祖父。不管她娘在娘家时如何,人没了,她身为外孙女,一炷香总还是要上的。
但因着段承宗的事,这门亲戚自然是愈寡淡平常。
报丧的人送了口信来后,云甄夫人派了人前去吊唁,自个儿却没有去。
就是若生这,她也只说不必急,翌日再去也无妨。
什么理啊情的,真计较起来,哪有那么重要。
若生对自己那位外祖父,也没什么印象。
不过人突然没了,还是颇为出乎她的意料,心下想起,仍忍不住唏嘘。
绿蕉不明真相,怕她难过,连话也不敢多说,走进来奉茶,也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
“四婶还未回来?”若生转过脸看向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