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如果连若生的大伯母都请了。那就离“玩耍”两字,再远不过了。
他甩甩袖子,苦恼地说:“若是他们都去,那我回头该说些什么?”
那几位谈论的事,他多半是听不明白的。
“不过老四也在!他一定会细细解释给我听的!”
若生摇了摇头。否决道:“四叔到时候只怕没有工夫同您细说。”这件事,同先前段承宗来访一事,必然脱不了干系,等连四爷站到了点苍堂里后,他焉能还有心思说话?
连二爷却不知道这些,闻言愈苦恼,困惑不已地问:“那我怎么办?要不,我偷偷带点玩的去?斗蛐蛐怎么样?实在不成,我带铜钱去吧!它扯着嗓子喊话的时候,还是极有趣的!”
若生慌不迭阻止:“不成不成。姑姑还不拔了它的毛!”
连二爷“嘿嘿”怪笑了两声:“正好烤了吃——”
“您可别,回头呀,姑姑说什么,您就答应什么,别的话,皆不用多说。”
连二爷点头如捣蒜,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晚间,连二爷早早用过了饭,掐着点从明月堂里出来,大步流星地朝点苍堂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轻声嘟哝着:“阿九说的好像也不对万一阿姐让我往后不要总记挂着玩呢,我难道也要答应不成?”
他顶着一脑门子的疑惑,走近了点苍堂。
方一进门,他就冲前头刚刚准备拾阶而上的妇人。扬声喊了起来:“大嫂!”
身着简朴衣饰的妇人便循声向他望了来,就着廊下的灯光,淡淡一笑:“二弟也来了。”
连二爷一路小跑着凑过去,问:“大嫂,阿姐叫你来的?”
连大太太周氏闻言微微一颔,说了个“是”。
“阿九真聪明!什么都能猜对!”连二爷感慨起来。
周氏愣了下:“阿九猜着了什么?”
连二爷摆出一张骄傲脸。说:“她说阿姐一定也请了你跟老三!”
周氏便笑了下:“阿九真聪慧。”
她捻着掌中佛珠,抬脚踩上了台矶,率先往前走去。
这点苍堂,建成多年,可不管是大太太周氏还是连二爷,此番都还是第一次被云甄夫人特地请了来。
按理,这一回也该是连大爷来的才是,可连大爷去世多年,膝下也没有儿子,所以只能由大太太周氏代劳。然而周氏孀居多年,吃斋茹素,礼佛而活,点苍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