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来告诉她也无妨。可是他,肆意践踏了她的信任。她放权给他,任他自行处理船队的事,可他却悄悄私吞了一部分银子,拿去做他的“生意”。
段承宗口口声声都是钱。他虽然并不清楚连四爷究竟私吞了多少,却只管在这上头拼命做文章。
旁的事,他的怀疑,若生的出现,都说不得,连四爷的钱来路不明,他却是能说的。
故而他拼命地说,拼命拼命地说。
一遍遍提醒云甄夫人,连四爷拿走了本不该属于他的银子。
但他不知道,云甄夫人对此并没有那样恼火。
她气的,是连四爷插手的那档子“生意”!
连家什么生意都做,可独独那一桩,是死也不能碰的!
祖祖辈辈都没有坏过规矩,偏偏这规矩如今叫他给坏了,她焉能不气?
东夷人大多生得高鼻深目,金碧眼,同大胤朝的子民很是不同,所以两国之间,一直有贩人生意。
但两国从未交好,这些被贩卖了的人,过得日子,也从未听说有好的。
生不如死,倒是不少。
所以,她什么都能原谅,乃至于连他践踏了自己的信任,也能原谅,却唯有这件事,永远不可能原谅他。
他先背弃了连家,她当然只能送他一程。
云甄夫人握紧了拳头,忽然扬声唤了窦妈妈进来。
窦妈妈垂问:“夫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霍然起身,说:“准备一下,我要去祠堂。”
“夫人,夜深了”窦妈妈讶然道。
“只管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