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未升高呢。
他甩掉一个又一个,飞快走到了廊下,一抬头瞧见了挂在那的铜钱,忙笑:“你倒勤快!起得比阿九那懒丫头早!”
“二爷用过饭了不曾?”吴妈妈听见动静,急匆匆地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
连二爷将下巴一昂:“我要喝粥!”
吴妈妈连声应是。赶忙转头吩咐了下去,又亲自来拦连二爷,说:“二爷,姑娘刚醒,还未洗漱,还请您稍等片刻。”
连二爷“嗯”了声,忽然眯起眼睛问:“吴妈妈,她昨儿个夜里什么时辰睡下的?”
吴妈妈略微一想,笑着回道:“姑娘昨儿夜里睡得晚,约莫亥时一刻了。”
“亥时一刻?”连二爷瞪大了眼睛。
吴妈妈以为他是嫌若生睡得太晚。连忙解释:“姑娘平素歇得也早,只是昨儿个略晚了一些”
“都是嬷嬷不好,拦我做什么!”他突然打断了吴妈妈的话,说完又叹口气。“唉早知道我昨儿个夜里就来了,也不至于等了一晚上”他说说,又蓦地来问吴妈妈,“吴妈妈你看,我这眼睛底下是不是黑的?像墨一样!”他摇头晃脑地叹息起来:“可丑了”
吴妈妈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问他:“二爷可是先用饭?”
他摇头:“不用不用,我就跟铜钱说说话,你忙你的去吧。”
吴妈妈应个“是”,可到底不敢走,只在边上静静候着。
少顷,若生洗漱完毕,从里头走了出来,刚喊了一声“爹爹”,就被他逮住了直问:“昨儿个夜里,阿姐在点苍堂到底说了什么?”
若生还迷糊着,闻言愣了下:“嗯?”
“就昨儿个呀!”连二爷揪揪她的头,“你还睡着呢?”
若生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角:“您什么也没有听见?”
连二爷跳脚:“我又不聋,当然听见了!”
若生无辜得紧:“那您问我?”
“我是没听明白!”连二爷双手叉腰,说得理直气壮。
可若生没到场,点苍堂里究竟都说了什么话,她也没法打听,其实知道的比他还少呢。
她只得道:“您还记得姑姑说了什么吗?是惩罚,还是”
“不对!是分家!”连二爷脱口道。
若生略微一惊,她料及姑姑会生气,却没有想到姑姑竟然会要将四叔分出连家。
连二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