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的那般糟糕。
她分明。是极在意父亲的。
可坊间的人,都说连家二房的那位姑娘,待父亲视若无物,从来也不真当个父亲看。
毕竟连二爷也不像是个父亲。
故而她会那样对待连二爷,众人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但若生并不是那样的人。
苏彧心知肚明,听到她说起父亲后,便只静静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们之间有共同的秘密,比起寻常人而言,其实算得上更亲密一些,有些话。不便跟别人说的,却能告诉对方。
若生也的的确确缺个能说话的人,恰巧苏彧也知道连四爷的事,她便索性直言道:“爹爹似是知道四叔过去做过的事。却瞒得死死的,连我也不能深谈,所以便是姑姑那,只怕也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苏彧“嗯”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若生挑眉看他,他却没有再往下说。只说起了旁的事来。
段家春日里出的那桩命案,虽然结了,但他们俩人心里都明确知道,凶手不是那个自缢而亡的丫鬟,甚至于那丫鬟是否真的是自缢而亡的,也难以定论。
这一点,段家亦人人清楚。
但他们怀疑的是若生的三表姐段素云,他们俩怀疑的人,却并不是她。
若生一直断断续续地想起6幼筠来,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个人,就是6幼筠,可6幼筠的声音落在她耳里,却着实太过清晰了,清晰得她脑海里所有不快的记忆,都一瞬间浮现了上来。
而6幼筠,是6相的女儿。
这些点结合在一块,那桩生在海棠林里的案子,就值得他们重新查一查了。
当日若生目睹了凶案现场,而今想起来,也还是历历在目。
可苏彧问得太细致,细致到有些地方,她根本不记得是否存在。
二人细细交谈了一阵,慕靖瑶为雀奴诊完了脉,从里头走了出来。
见着若生正在同苏彧说话,她又吃惊了一回,悄悄笑着打量了他二人一会。
但苏彧并未久留,迟些功夫,便先行离开了。
若生便同慕靖瑶坐在一块,闲聊了一会。
雀奴的那双眼睛,太过显眼,谁见了都知道她并未纯粹的大胤人,而东夷人在大胤一向过得低调谨慎,鲜少有同勋贵世家相识交好的。但若生对待雀奴的样子,可怎么看都像是认识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