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一顿,她接着说:“但木蓉如果是真心喜欢玉真的,只怕不会坦白。”
不管是木蓉也好,雪梨也罢,她们做的事,都是冒了极大的险的,若她们对玉真无意无心,怎么会有胆子这般做?
所以方才如果不是她先在雪梨跟前点破了木蓉的事,雪梨只怕也不会对玉真由爱生恨。
同理。木蓉恐怕也同之前的雪梨一样,并不知道玉真身边,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余人在。
“所以,妈妈先去见三婶一面。将玉真的事说了,只有益处没有坏处。”若生眼神凝重,眉眼间的稚气几乎不见,像是早就见过这些事般,道,“木蓉是三婶身边得用的大丫鬟。妈妈去见三婶,只要三婶没有打她下去,她一定就会候在边上,妈妈你同三婶说的话,她一定也会知字不落地听进耳里。”
只有她慌了,急了,心酸了,她才会同雪梨一样,将事情和盘托出。
玉真已动了害人的心思,就再不能留了。
若生心思坚定,看向窦妈妈的目光,也愈坚定。
窦妈妈见此,一颗原本有些郁躁的心,竟也变得平和了起来。
眼前的三姑娘,果真是长大了,能干了。
窦妈妈深吸了一口气,暗忖着,点点头说:“奴婢这便去见三太太。”
可她们说着话的当口,连三太太已经见到了丈夫,他回来得比若生预计的早上不少。
连三爷是打从外头回来的,但三太太不知,以为他早已回来,上前亲手端茶与他,还奇道:“怎地出了这一身的大汗?”
“今儿个这天热,我去了一趟泗水河,差点就跳河里不想出来了。”连三爷摇了摇头,接过茶一饮而尽,还嫌不够,又要自己去沏。
夫妻二人坐在屋子里,并没叫人在边上伺候。
三太太便笑了笑,抢过茶碗,道:“别介,还是我去吧。”
连三爷松了手,笑着没言语。
三太太转头又沏了一盏茶回来,便见他在那掏出一支笔来细细看着,不由得问:“你可见着阿九了?”
“阿九?”连三爷怔了下,“还是上回她来送东西给青姐儿时见过一面,算起来也有些日子没见过了。”
三太太愣住,小声嘀咕:“难道她是诓我的不成”
连三爷好奇起来,问:“什么事?”
她面上一红,看看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给说了一遍,言罢嗔道:“你那好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