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踪迹,也让她和苏彧熟悉了起来,从此世上多了个知道她根基底细的人,再不用事事藏着掖着,憋出毛病好歹来。
是以当时在平州遭遇过的事,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苏彧一提,她便想了起来,再一想方才瞧见的那个少年僧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虽然就是平平常常的眉眼五官。但合在一块儿长得也不错,不输苏彧多少,心里朦朦胧胧有了点印象。
她犹犹豫豫开了口:“青娘的儿子?”
思来想去,他们在平州时遇到过的人里同方才那小僧年岁差不多的,似乎也只有那一个。
货郎抓到后,青娘一个没想开,自尽了。
青娘的儿子也就没了踪影。
苏彧点了点头:“叫长生。”
他记得,且记得清楚。
若生却是不大记得人的,见他点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怎么成了和尚?而且还到了京城半山寺?”平州距离京城虽然不是天南地北的远法。可这一走那也就是背井离乡的事,要是出来讨生活的也就罢了,可这剃度出家?
出家在哪不是出?
大胤各地哪没有寺院?
半山寺的香火,也不是鼎盛的。他总不能是打从平州慕名来这出家的。
“不过平州到底是伤心地,他呆不住也在理。”思忖着,若生忍不住感慨了句。
苏彧道:“他入寺时间尚短,是以头上连一枚清心香疤也无。”若不是处处能对上,仅凭一张面孔,他也不敢胡乱断定他们方才所见之人就是平州望湖镇上见过的少年郎。
他望向眼前的石佛。神色微沉。
若生这时候却想起了一件事来,不由得心神一凛,轻声道:“他方才没有认出你我”
她一贯记不清人的长相,名字对不上脸,何况长生于她原就是个没见过两面的人,不记得他太正常。
但距离他们平州一行,日子并不久远,长生没了头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苏彧尚能一眼便认出来,她和苏彧穿着常服,并无大变化,他难道见着了便半点不觉眼熟?
这不对劲呀!
难不成这人也同她似的,记不得人?
若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苏彧说:“走吧,起风了。”
山里风大,天黑得似乎也早些。如今还是昼长夜短的时候,但半山寺上空的天,黑得比往常要早上不少,加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