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玩牌,玩着玩着便成了苏彧一人大开杀戒,剩下三人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又忍一把,若生终于忍无可忍摔了牌,扬手捋袖要掀了桌子揍他一顿。
可桌是石桌,她掀不了。人是苏彧,她也揍不了。
她只好盯着对面的苏彧,咬牙道:“不准记牌!”
苏彧抬眼,眸色黑亮:“看过一眼便能记住。我也不是有意如此”
语调听着竟像是委屈。
若生当即大怒:“一眼便能记住,你还委屈,简直令人指!”
分别坐在两侧的慕靖瑶和贺咸闻言,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苏彧将手中剩余的牌往桌上一拍,摊开手:“愿赌服输,给钱。”
慕靖瑶霍然起身:“问之。你先前不是说新作了一幅画要与我瞧吗?”
“画?什么画?”贺咸愣愣的,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了钱袋。
慕靖瑶见状无奈,索性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就这么老实!”
贺咸这才恍然大悟,默默将钱袋塞到了她手里,跟着她飞快“逃离”。只转眼,俩人便消失在若生视线里。
苏彧的手还摊着,指骨修长,干净白皙。
他屈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
“我穷得紧,还不起赌债。”若生坐在原处,不动如山,冲他笑了下。
苏彧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突然话锋一转:“走吧,难得来一回,尝尝半山寺的斋菜。”
半山寺的素斋,还算有名,上山的香客多半都要尝上一顿。
口腹之欲,向来很要紧。
若生惦念着父亲未来,便想自己先尝,若觉得不错,回头定要带父母再同来一回。她爹好吃,可府里的几个厨子,素菜做得好的有,但这满桌素席只怕还是不成。
行至饭堂门外不远处,空气里已然满斥香气。
若生深深嗅了一口气,眼角余光里忽然闪过了几个人影——
衣衫褴褛,不是寻常香客。
个头不高,应是孩童。
她立即望向了苏彧。
苏彧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处,定定看了一会,忽道:“去看看。”然而话音落后,他仍在原地未动。若生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快走!”
那几个孩子的身影一闪而逝,看模样对半山寺应是极熟的,反观他们初来乍到,恐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