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倒不是什么要紧事。”
陈桃人精一个,不由失笑:“能叫苏大人深夜出门的,怎么会不是要紧事。”说着话,几人已重回了廊下,陈桃收了伞递给忍冬。
忍冬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苏彧道:“6立展的事你知道了?”
“一见您的消息呀,咱家这心中便有数了。”陈桃点了点头。
苏彧的声音就冷了下去:“我原先一直想不明白,他这样一个人为何独独拥立太子。而今看了个明白,却似乎愈不懂了。”
太子少沔在嘉隆帝的几个儿子里并不算拔尖的,真计较起来,逊色皇七子昱王许多。
虽说他现在身居太子之位,但拥立他,反不及拥立昱王容易,以6相之老奸巨猾,远不该犯这样的错。是以,他暗中剥茧抽丝,终于现了太子和昱王对6立展而言有何不同。
他至始至终只站在太子身后。为的不过就是太子的生母乃是莞贵妃。
“这人呐,一旦遇上了对的,那这十丈红尘里剩下的那些人便再没有能入眼的了。”陈桃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苏彧却嗤笑道:“若是这般,他后来娶妻生子做什么?这人对不对的。只怕是难说,但既然未曾得到,自然遗憾颇多,想必还是不甘心所致,至于那所谓的痴心,恐怕就只有两三分了。”
陈桃笑了笑:“莞贵妃去得早。他爱屋及乌疼惜太子殿下,也说得过去。”
“不过这事若叫太子知道,只怕高兴不起来。”苏彧唇角浮起一丝凉凉的笑,“不知到了那时候,咱们的6相爷会如何应对。”
陈桃闻言,侧目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少年。
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在灯下愈显得深不见底,唇畔的笑意则带着冷冷的漫不经心,但不管是这幽深还是这漫不经心,都有种薄刃般的锋利。
他不觉敛神屏息,沉吟道:“这样的大事自然理应让太子殿下知晓。”
暗夜下,细雪纷飞。
苏彧的眼神冷冽阴沉,闻言微微一颔。
他和若生当日从平州刘刺史那得来的账簿如今已是无用了。
那账簿上琳琅满目,无数人事,原本多多少少能有些用处,但6立展自断其尾,宁损泰半人手也不想叫他们继续往下查,委实狠辣。
静默片刻,陈桃道:“夜深了,咱家久留不得,待看过小主子便该回去了。”
苏彧知道他出来一趟不容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