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热不再,但是每回她服了药,觉得身上稍感松快些,转眼就又开?22??头疼流涕,咳嗽不止。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时梦时醒,迷迷糊糊地想,早知如此就不该去看苏彧
她鼻子堵塞,呼吸不畅,浑身酸痛,一咳起来就几乎要背过了气去。
都说良药苦口,但她口舌麻,味觉迟钝,嘴里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这药也不觉得有什么苦的了。
于是囫囵喝了一碗又一碗,总也不见好。
她爹不放心,嚷着要换大夫,果真换了后,药方开得却是差不离。
吃了两剂,还是没有明显好转,连二爷急了。
这眼下已是第三个大夫,若依然治不好,他就要去找云甄夫人请太医来了。大夫反复解释,这药有些人见效快,有些人见效慢,是因人而异不可一概而论的。风寒不是大病,吃药,静养,没有高热不退,好好歇上几日,慢慢地就好了。
可连二爷不愿意相信。
他整日里心神不宁、唉声叹气,眼看着倒比若生更像是生了病。
想到父亲,若生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艰难地呼吸着,将脑袋钻出了被窝。方才蒙头睡了好一会,她不冷,反有些觉得热了。
这大约是好转的迹象。
她甚感欣慰,可身上出了汗,黏腻腻的,只是说不出的难受。
屋内窗门紧闭,屋外朔风凛冽,像是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
脑后的枕头松软带香,她沉沉地陷了进去。
耳畔风声萦绕,她犹豫片刻还是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唤绿蕉进来替自己擦一擦汗,但嗓子里火烧火燎一般的疼,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要不是她知道自个儿是感染了风寒,还当是刚刚咽了一嘴碎石子。
得亏她是惯会忍痛的,好好忍上一忍,还是将话喊了出来。
绿蕉又一直在外头竖耳候着,听见声音后立马便走了进来:“姑娘醒了?身上可好受了些?”
“好多了。”若生摸了摸自己汗津津的额头,声音微哑地道,“只是出了一身的汗,你去打盆水来替我擦一擦吧。”
绿蕉闻言急忙退了下去。
不出半刻钟,她又匆匆地端了一盆水回来。
等到擦过身子,又换了干净舒适的衣裳,若生长出了口气。
暖室里,她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绿蕉小心翼翼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