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当时着人打听的时候,探听到的消息是苏家那位大人犯了伤病正在静养中原是早早收到了苏彧的信开始布局了!
但苏彧——
他又是何时察觉自己要另做打算的?
不对,不对,不对!
6立展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苏彧:“你、你每一步都算到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在数月之前便将一切都算计到?
他怎么知道太子会犯蠢,怎么知道自己会另作准备铤而走险放手一搏,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决定兵分几路?
有滚烫的血夹杂在雪粒子中打在了他的脸上。
但他一动不动,只牢牢地盯着苏彧。
是他轻视了这位“小师弟”,是他低估了对方。
苏彧不但将他和太子少沔的本性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必然还在他们身边安排了内应!
会是谁?
他身边近日没有出现过生人,知道他计划的心腹更是绝无可能被人收买。
6立展心念一转:恐怕是太子身边的人。
他想了一遭,似乎人人都可疑,但这可疑中还有更可疑的。
难道是玉寅——那个如今被太子少沔唤作卫麟的太监?
6立展几息之间已骇出一身大汗。
糟了!这会儿,卫麟正跟着太子少沔走在前往嘉隆帝寝殿的半道上。
一行人尚未察觉不对,只埋头往前走。
太子少沔走在最前边,气势昂扬,是比往日更有本事的模样。卫麟则跟在他身后一步开外的地方。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雪愈大,天愈黑,人的脚步也愈急切。
嘉隆帝的寝宫外,安静得落针可闻。大门紧闭,全无异状。里头的人显然还没有现危险在悄悄逼近自己
太子少沔立在门外长吁了一口气后,开始话让人开门。
嘉隆帝身边外围些的内侍都早已被他买通。
是以太子少沔领着人,犹入无人之境,放肆走动丁点不怕,径直地朝嘉隆帝那走去。
渐渐变大的落雪声,沙沙沙,很快便将他们的脚步声都盖了过去。他们像是蹑手蹑脚的偷儿,一点点朝着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窃取的财宝而去,谁也休想阻拦,谁也休想夺走。
临到门前,太子少沔高声呼唤起来:“父皇——父皇——”
最后一道门,他无法直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