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内情,不是全然不晓。”
若生摘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微微蹙眉道:“可这一切,都得在我当时没有看差的情况下才能成立。”
她将玉坠递交给了苏彧:“不过,这个险似乎值得冒。”
苏彧笑了笑,摩挲着犹带她体温的玉坠,道:“即便不为他的身世,也值得冒险一次。”
嘉隆帝快死了。
东夷王又何尝不是已经年老力衰?
东夷的皇位更迭,恐怕也已近在眼前。
他收紧了手:“试一试吧,成与不成,都好过眼下这般。”苏彧雷厉风行,几天之后,这半块玉坠便回到了若生手里。
与此同时,还多了一张花笺。
花笺上印着一个圆,朱砂似血的红,线条清晰。
那是一块完完整整的玉坠模样。
若生带着它和自己的半块玉坠去千重园见了姑姑。她将东西摆在桌上,一字排开让姑姑看。
但云甄夫人是一头雾水,半点摸不透她的用意:“这是做什么?”
若生拉着她坐下,轻声道:“主人出现,合该物归原主了。”
云甄夫人愣了愣,然后猛然抓起那张花笺置于眼下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她的眼睛,慢慢瞪大。
她抓着花笺的手,在颤抖。
终于,她失声道:“这东西从何而来?”
若生便言简意赅地将自己如何碰巧瞧见玉坠,如何派人追查,如何确认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云甄夫人听着原委,面上血色一点点褪去,终至惨白。
她喃喃自语道:“怎么会”
像是在问若生,又似在问她自己。
若生道:“他就将东西戴在腕上,明晃晃的。”
他知道那半块玉坠是信物。
他也知道他的生母并不像外界说的那般死于难产。
若生继续道:“姑姑,您的无极,还活着。”
云甄夫人掌中用力,将花笺揉皱成了一团,讷讷地道:“他原是那样的恨我”
恨到不惜用个死婴替换她的亲儿,叫她饱尝失子之痛。
他想必是恨极了。
恨她骗他,恨她是个细作。
这一切,全是拓跋锋对她的报复!
世上再没有比夺走一个母亲的孩子,更让她痛不欲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