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开春后,两国平定了边疆,签署条约,从此交好,互不侵犯。
大胤和东夷之间,头一回有了正式的通商之路。
若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夏柔的信。她在春光中,拆开来看,信中是一如既往的细碎琐事。
夏柔在他们婚后再次离京远游,连过年也未曾回来。
但她隔一阵便会寄封信回来,信中事无巨细,将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好玩的,吃了什么有趣的,皆一笔笔记下来。
这时节,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走动难免令人担心,可夏柔连个婢女也不带便走了。
若生说她是胆大包天,她还笑。
实在是不像话。
若生翻过一张纸,突然愣住了。
那是一张小像
画的是个男人。
她疑惑地唤来苏彧,将小像递给他看:“这画的是何人?”
苏彧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是拓跋燕。”
若生跳了起来:“什么?”
苏彧轻笑道:“你没听错,这上头画的,就是拓跋燕。”
若生瞠目结舌地低头去看,越看越是疑惑,这二人是怎么一回事?
夏柔的来信里,竟附了一张拓跋燕的小像!
她吃惊极了。
苏彧却来笑话她迟钝,说婚宴上我就看他们俩眉来眼去的,有什么可意外的。若生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什么眉来眼去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彧挑挑眉,满不在乎地问了句:“你可知道她为何要给你寄拓跋燕的小像?”
若生皱起了眉,摇了摇头。
苏彧指了小像上拓跋燕的穿着打扮给她看:“他身上穿的,是东夷衣饰。”
若生明白了过来:“她在东夷。”
“你再看画中人的神情。”苏彧轻轻点了点画像上拓跋燕的脸,“他是笑着的。”说罢他又道,“柔姐儿作画的时候,拓跋燕是面向她微笑坐下的,神情自若,身体姿态没有半点的不自在。”
他笑着说道:“他们远比你我知道的更要熟悉。”繁花开遍,碧空如洗。
草原上的天空似乎尤为的辽阔宽广。
拓跋燕策马而行,镶嵌着碧蓝宝石的额环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他坐在马背上,遥遥地望见了那个盘腿席地,在一片葳蕤间,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