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堵巨大的圆墙,将两座山头都围了起来,而人在这墙体之下,真是渺小得如同蚂蚁。
雪女飞了起来,落在城墙之上。
城墙顶部做得很宽,而且很平整。她站在上方,环视周围的风景。
在这个高度,在这个视角之下,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很低矮,而人站得越高,就越是有种心高气远之感。
雪女在城墙上站了会,又飘了下来,她看着依旧在挖着石块的陆森,问道:“郎君,给我透个底好不好,你的师承究竟是哪一脉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师傅他老人家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就虚空飞升了。”陆森停了下来,他盯着雪女的眼睛,反问道:“这很重要吗?”
雪女表情沉默了会:“也不是很重要,但在两百多年前,天地间灵气还没有消失的时候,妾身曾见过一个东渡而来的道人,他也擅长工造之术,与郎君你比起来,就差得有点远,但这种快速起建工事之术很相似。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和他同出一脉。”
“不清楚。”陆森摇摇头:“师傅从未和我说过师门长辈的事情。”
因为没得说……这东西本来就是陆森杜撰出来的。
随后他又反问道:“这事重要吗?”
“我也不知道重要不重要。”雪女双手抱胸,沉思了会说道:“他来到东瀛这里后,便时日无多了,与我与女娇都算相识,平时也能说得上话。他在死前,将自己的绝学都写在了一本册子上,然后交给女娇保管。”
“又是女娇?”陆森有些惊讶:“安倍晴明把阴阳令交给她保管我能理解,为什么那个修行道人也把自己的绝学交给她?难道这两人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嘻嘻,郎君这想法虽然听着有些下乘,但也符合正常推断。但很可惜,女娇不是那样的狐狸,而且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以巨狐形态示人,除了少数几个好友知己,没有人见过她的人类模样。”
庞梅儿从旁边走过来,问道:“那为什么要交给她?”
若是以往,庞梅儿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传闻是不感兴趣的,神怪之说,纯粹是无稽之谈。但现在不同,她嫁的人就是个修行的,自身也吃着修行带来的红利,再不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也不承认神鬼之说的话,那真是算‘吃饭砸锅’的行为了。
“因为女娇她是我们所有妖怪和式神中,最注重信誉的。”雪女颇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即使是妾身,也偶尔失信于人,虽然不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