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除了大半了。
那个人见张宁又出来了,堆着笑脸:“张阿哥,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
随后又粗暴的冲着干活的奴隶吼着:“你们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奴隶们唯唯诺诺的,他们也想干的快些,只是太冻手了,衣服又很单薄,所以手脚有些跟不上。
张宁看着这些奴隶,头发有些蓬松凌乱,脸色都被冻得惨白惨白的,有的人嘴唇还打着哆嗦,虽然也穿着半身的棉袍子,但是从头上的发髻可以看出,他们是汉人。
同样是奴隶,这些汉人和铁窑里的,真是没法比,怪不得铁窑的人都做得那么安心。
这就是有编制和没编制的区别呀,当初自己真是聪明,张宁心里感慨的同时,又小小的自豪了一把。
见但他们在受苦,有些不忍,他转回身,拿起身后的大铁壶,便冲着那人喊道:“大监工,去给我打些水来。”
自己虽不是宋人,也未真正的在辽地呆过,毕竟是纯正的汉人,所以见到汉人总是有些亲切,天然的把他们当成同胞。
那人见张宁在指使着自己,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是也没办法,谁叫眼前这汉人是盈歌大王的客人呢。
张宁将壶递给了他。
见大监工拿着水壶走远了,张宁用汉话向干活的汉人问道:“你们也是跟辽人打仗被俘的?”
汉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立马露出惊喜和羡慕之色。
惊喜的是对方也是个汉人,羡慕的是眼前这个汉人好有能耐,竟然可以住这么漂亮暖和的毡包,连大监工都怕他。
其中一个年轻人,见张宁,仔细端详着。
忽然,他“呀”了一声。
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哎我的妈呀,这谁呀,一惊一乍滴,吓我一跳,张宁也被吓的一啰嗦。
只见那年轻人指着自己:“我,是我,我,二胡。”
二胡?
张宁看向那个年轻人,是有些眼熟。
“张三哥,我是你那个老乡,东京辽阳的二胡。”
哦....张宁想起来了,对二胡。
之前跟他一起被关在大栅栏里,相隔一千来年的老乡,他还有个兄弟叫唢呐。
只是二胡这两年都经历了啥?他怎么变成眼前这副模样?
不但没长得更壮,反而看着更加瘦弱了,如果不仔细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