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紧随其后也进了屋,瞥了眼女人和女孩儿都安然无恙后,径直走到老婆孩子和董锵锵的中间,猎犬一样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董锵锵,狐疑的目光最后落在他身上的硬帆布口袋。
“你是谁?从哪儿来?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男人一脸寒气地板着脸,指着口袋语气严厉,“还有,这个硬帆布口袋怎么回事?”男人问最后一句时眼睛已不在董锵锵身上,而是不停环视四周,好像在找着什么。
眼见要被小约瑟菲娜的父母误认为是人贩子,董锵锵急忙取下硬帆布口袋递给对方:“我是特大的学生,差不多四五十分钟前和朋友从山上葡萄园经过时偶然发现约瑟菲娜独自在屋顶,我和朋友都认为情况紧急,就从山上下来,过河后由我把她从屋顶接下来,我朋友去找人帮忙。我们努力联系警方,但水这么大,警方一时半儿会也过不来。您的女儿很幸运,安全的从屋顶上下来,我见孩子冻的哆嗦就在您家厨房找东西吃,计划吃完后带约瑟菲娜去找你们,她也同意这个计划。我担心雨太大,没等找到你们孩子又饿了,就自作主张把没吃完的都装进包里打算带着路上吃。如您所见,我湿透了,就冒昧拿了瓶您的威士忌,为了表示感谢,我在您的酒柜里留了钱,不信的话您可以去看。”
董锵锵跟郑春花失联已久,根本不知她报警成功没成功,但此时此刻说其他的恐出事端,尤其是小约瑟菲娜的父母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口咬定他是擅闯民宅的坏人,他又得多一堆破事儿。他很庆幸一念之差没拿阁楼木箱旁的工作服换上,不然更说不清了,还是眼下湿漉漉的惨相更能博得对方的同情。
男人接过董锵锵递过来的帆布口袋,还没来得及开口再问,不停跟妈妈小声说话的小约瑟菲娜忽的转过脑袋对着爸爸一字一句道:“爸爸,叔叔很厉害的,屋顶那么高他爬上去都没哭,接我下来时还问我屋顶上那些钩子是干嘛用的,我都告诉他了。”
女儿的话像春风融化了男人脸上的冰霜,声音顿时变得温柔:“那你哭了么?”
“我我也没哭,”小约瑟菲娜晃了晃小脑袋,先得意后沮丧,“但走出来后我没敢再走回阁楼。”
“那你也很厉害了,”男人怜惜地用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小约瑟菲娜的嫩红面颊,小女孩咯咯笑着扎进母亲的怀中,扎进去还不忘微微歪着脑袋,透过垂到眼前的头帘缝隙偷瞄男人。
男人初见一头凌乱长发的董锵锵,觉得他颇有几分搞艺术的意思,看面相倒不像是坏人,再加上童言最真,他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