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东萨沙。
“你好,萨沙。”董锵锵面带笑容地堵在门口,没有把对方让进门的意思。
看到董锵锵手上拿的针和线,又瞄到地上铺着的大床单,萨沙狐疑地看着董锵锵:“你这是?”
“喔,床单破了,补一下。”董锵锵不想说自己的事,随便编了个理由,“有事吗?”
“唔,没事。”萨沙又朝屋里望了望,警惕地瞅着董锵锵,“你最近没惹什么新麻烦吧?”
看到房东对自己的担心,董锵锵赶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哪能老惹麻烦啊?我是来读书的。”
“嗯,之前经常在街上转悠的那些亚洲面孔最近好像不怎么出现了,不过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萨沙边嘱咐边用手拍了拍董锵锵的手臂。
董锵锵察觉到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手的动作也有些怪怪的。
他往后撤了撤胳膊,避开了她柔软纤细的手,同时感激地点头说道:“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记得有空了把厨房和卫生间都收拾一下哈。”萨沙见他躲避自己,莞尔一笑,打着呵欠飘远了。
董锵锵觉得她有些反常,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得关上门,继续干没做完的活儿,一边干一边琢磨逮猪的事。突然,他停下手里的针线活,望着窗外若有所思:为什么他不去问问怎么在德国开公司呢?
想到这,他迅速咬断手上的线,背上挎包,转身走出大门。
*
“喂?”陆苇一脸紧张,“哪位找我?”
“小苇啊,我是妈妈。”手机里传出一个带着哭腔的中年女声。
“妈?”陆苇愣住了,“您怎么了?”
“你爸爸他……”陆苇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
“爸怎么了?”陆苇追问道。
“他今天上午……突然中风了。”陆苇妈妈艰难地说道。
“啊?”陆苇大惊,“那爸现在怎么样了?”
“当时马上就送去医院了,医生抢救得很及时,刚出了手术室,现在还在病房里观察呢。”
陆苇的心猛地一沉,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母亲主要是照顾一家人的生活,特别是还在读书的弟弟,平时并不外出工作。父亲这一病意味着什么她是清楚的。
“爸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会中风呢?”陆苇语无伦次地说道,“爸那么年轻。”
“其实今年春节的时候他就有过一次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