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芳语气和缓,“即使去告他们咱们也没什么合适的理由。他们这种报社都知道如何规避风险。说不定还会利用跟咱们打官司把这事闹得更大,那咱们就上了他们的当,等于是帮他们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张英芳的话像一记榔头捶在张全福的胸口,他颓然地又坐回到椅子上。
他沉思了片刻,语气严肃地说道:“可是孩子你要想清楚啊,咱们是用德国公司跟路易斯的公司做生意的。可让他们小报这么一说,咱们就变成了中国公司。如果咱们不解释清楚,那不就等于让那么多在德国勤勤恳恳,诚实守信开公司的中国同胞也都背黑锅了吗?这一点你想过吗?咱们赔钱没问题,但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啊。不然以后谁还跟你做生意呀?”
张全福的这番话说得张英芳一愣,她刚才确实没想那么多。
她点点头:“您说得对。那我现在就让公司律师去联系报社,让他们撤文和道歉。如果还不能解决,我们就只有打官司了。”
张全福叹了口气:“我们必须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一定不能让这件事波及到同胞的公司上,如果那样我们就是罪人了。”
*
跟其他公立的德国综合型大学一样,西德斯海姆大学也是没有围墙的。
从汽车旅馆走出来1000米后,再通过一个人行横道,陆苇就进到了大学的范围里。
整座西德斯海姆大学就像个大花园,环绕着教学楼栽满了各种植物和花卉。
陆苇按照余姜海转发给她的考试通知上的地址,顺着楼宇间的甬道,边走边找考试教室所在的教学楼。
兜兜转转几圈后,一个楼身上写着7A的蓝灰色建筑出现在她的面前。
陆苇对着旁边的一扇玻璃窗略微整了整发型,然后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楼里。
顺着楼里的指示牌,陆苇很容易就找到了考试教室。现在距考试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陆苇紧张地站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回忆着自己复习过的内容。
她大概是两年多以前通过的大学入学考试,后来就开始按部就班的上基础课,考试,上高级课程,再考试。
大学入学考试的内容对她来说虽然比较简单,但毕竟两年多没碰过了,她有些紧张。
教室外,三三两两的考生聚集在一起,或谈笑,或看书,陆苇看到了其他的中国同学,粗粗一数,约莫有十几人,看来来这里考试的人还真不少。
一个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