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新采购合同。我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听你跟我抱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藤野声色俱厉道,“你作为一个男人,作为这家公司下一个CEO,要拿出一些魄力和担当来,不要老指望别人替你解决困难。懂吗?不要再用这些破事来烦我。”
“可我……”张英飞还想再解释两句,电话里已经传出一阵挂机后的盲音。
拿着手机,张英飞忍不住长叹一声,看来这回真没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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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芳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但她的疑问却没有止住。
为什么自己和公司律师跟《法兰克福娱乐报》交涉了这么久对方都不肯撤文,而张英飞不仅让对方撤了文,还能让对方发道歉声明?为什么张英飞会和路易斯公司再签合同?为什么张英飞手里会有一张自己根本没签过的股权转让协议书?最诡异的是,上面不仅有自己的签名,还有自己的手印和公司的公章。而自己却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
张英芳沉默地愣愣看着地面,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张英华和张全福互相看了看,谁都没说话。屋子里静得有些可怕。
最后还是张全福先开了口。
“英芳,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你又是吐又是流鼻血,检查检查还是心里踏实些。”
张英芳猛地抬起头:“爸,那文件不是我签的,是张英飞在搞鬼。你把他叫进来,我跟他当面锣对面鼓地说,你们一听就明白了。”
“这事还有什么可说的?”张英华一摊手,“事实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什么事实?”张英芳听出张英华的口风不对,转头问道。
“老四有协议,有签字,有手印,还有公司章。而你就一句话,‘他造假’。这种情况,你觉得我们该信谁?如果大家都白纸黑字签完了再反悔,那还要签合同干嘛?如果一个公司的CEO没有契约精神,这个公司的企业文化还能好得了吗?爸这么多年任劳任怨辛勤工作不就是为了图个好名声吗?要是玩耍心眼,爸早就发了,还能轮到着王叔赵叔他们吗?”张英华搬出来张全福,对张英芳一顿说教。
一听他这么说,张英芳马上就明白了:她二哥也不是省油灯,他看起来和张英飞是一条战线的。
想到上次自己因为翻译的事还帮着张英华说好话,张英芳不禁一阵心寒。
张英芳知道谁的意见都不如张全福的意见管用,毕竟其他人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