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弗莱舍尔的放养林里试试手气。
他边想边朝火车站旁的土耳其D?nner店走去,手机在裤兜里“嗡嗡”地震了起来。
“您好,是董锵锵先生么?”一口标准德语从听筒里传来。
“是我。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奥斯纳布吕克警察局的丽塔?萨碧娜警官,我手里有一封您的信。因为上面没有写您的通信地址所以我们无法寄出,请您尽快来一趟警察局。”
“我的信?”董锵锵马上反应过来,“请问是陆苇让您交给我的吗?”
“您来了就知道了。”对方礼貌地挂了电话。
董锵锵不敢怠慢,直接坐快车赶到了奥斯纳布吕克,再辗转到了警局。
萨碧娜警官一边检查他的护照一边示意他在一份表格上签字,然后将信和护照一起交到他的手中。
董锵锵想趁机再见一次陆苇,顺便把自己给她母亲打电话以及她的学生宿舍已经被大学收回的事转告她。他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想见一下陆苇女士。”
“她不在这儿。”萨碧娜警官平静地看着他。
“她去哪儿了?”董锵锵心里“咯噔”一下。
“您是她的直系或旁系亲属吗?有相关的证明文件吗?”
“哦,都不是。”董锵锵有些尴尬,急忙补充道,“但我是她在德国的紧急联系人。”
“哦,对不起,如果您不是她的直系或旁系亲属,我不能告诉您她的去向。”萨碧娜警官说完低头继续忙手里的工作,不再理会董锵锵。
董锵锵拿着信怅然若失地走出了警察局,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公共花园,于是信步走了过去。
中午没什么人,花园里静悄悄的,董锵锵坐在一张宽石椅上,慢慢拆开信封。
“董锵锵,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警察局里了。”一行娟秀的手写字映入董锵锵的眼帘,“自从我承认后,德国人给我派了一个免费律师帮我辩护。这个叫魏因伯格的律师爷爷虽然看起来很老,但他人很好,说话很慢还经常开导我。他说像我这种初犯,又有自首情节,法官会适当量刑。我以前认为在工厂上夜班是最辛苦的事,现在才知道,警察局的夜才是最难熬的,我经常整宿整宿的失眠,失眠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简直是蠢到家了。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知道吗?最让我难过的并不是坐牢,而是汉诺威大学将取消我的学籍。哎,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