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都没有,他们就要求我在期限内供猪。”章月琴甩着哭腔说道。
董锵锵见她都这会儿了还敢在言语间拿小话挑衅自己,对对方的智商和情商很是吃惊,但他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和愤怒,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也是那个公司的股东吧?”
“但我的股份很少很少的。”章月琴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兮兮地瞅着董锵锵。
“既然你们收了人家的货款,按合同供货也是符合契约精神的。为什么你还要再借钱?我很不理解。”他质疑道。
“我们虽然是贸易公司,但其实我们不做商品低买高卖赚差价的事儿。主要是雷兰亭去抓野猪,再卖给那些收野猪的公司或个人。”章月琴顿了顿,“虽然我们收了钱,但只收了很少的定金,还都让雷兰亭拿走买捕猎工具了,但我也没见到他买回来什么工具,倒是买了不少伏特加和面粉回来,也不知道是为了抓野猪还是为了自己喝。总之现在猪一头没逮着,他人还没了。”
“那你老老实实跟你的客户解释这件事,然后把定金退给人家不行吗?”董锵锵给她出了个主意。
“我第一时间就去跟对方商量了,但那几个客户好像商量好了一样,都不要定金,就要求我按期交猪,可我根本不懂怎么抓猪,去哪儿找那么多猪给人家啊?”
董锵锵心说她这句倒是实话,就连董锵锵都不敢说自己懂怎么抓猪。
“你这么解释我能明白一些,但还是不知道你要借钱干嘛?你们客户要的是猪,又不是要钱,还是说你借钱就是要赔违约金?”
“不不,我不赔违约金。我知道客户要的是猪,我想去买一些猪提供给客户。如果客户认可,那我还能有些收入,这样我就赔一些猪的差价就可以了。如果足够幸运,说不定不赔钱也是可能的。”
董锵锵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对方的商业逻辑只能用异想天开来形容。“正常情况下,你的客户要买什么猪会在合同里规定的很清楚,你想用普通猪代替野猪或野生猪恐怕是很难实现的。退一步说,就算客户同意你这么替换,一只普通成年猪的采购价也不是个小数,更别提不同种类的猪之间的价差了。”
“我有合同,我带了”章月琴误以为董锵锵是担心这个才不愿借她钱,赶忙从随身的一个大纸袋里抽出一个大信封交给董锵锵,“虽然可能都要赔钱,但至少比吃官司强。”
董锵锵迅速地过了几份合同中价格和数量那一页,读完不禁倒吸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