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一向是这样暴躁的性格。
袁一刀赶紧道:“督师,这次回京,恐怕是对你不利。你要不要”督师的座师乃是当朝首辅。
袁崇焕打断亲卫首领的话,斩钉截铁的道:“不必!天子欲平辽,非本部院不可!你去睡吧,明日一早进京。”
六月二十三日的晚上,毛文龙同样在京城之中。不过作为被召回京的大将,还没有面见天子,他还得住在兵部会同馆里。不能回他的私宅之中。
毛文龙时年五十四岁,长相很儒雅,有点类似于白面书生。和袁崇焕完全是两种类型。他是世袭武将职位,颇喜读书。在辽东博取了前程,得以在开镇东江。
这次他带在身边的人是儿子毛承祚,还有部将孔有德数人。东江镇的防务悉数委任给陈继盛。
毛文龙枯坐在兵部的会同馆中等候召见,他带来的其他人这些天都在到处打探消息。他在京城中没有丝毫的根基。不过得益于和天使方正化方公公同行,方公公吐露了一些消息,他此刻心中安定。
当然,该给司礼方太监的孝敬,他没少给。规矩他还是懂的。
所以这两天让儿子和部将们在京城里都是打听消息,倒没有到处乱拜码头。
“爹,孩儿回来了。”毛承祚回到会同馆里,先和毛文龙说起今日打听到的消息,“孩儿找工部主事徐尔一的儿子打听到消息。天子召姓袁的和父亲回京,似乎有意借姓袁的来打击首辅韩阁老(韩爌)。
孩儿还听说李阁老(李标),钱阁老(钱龙锡)在熊文烈(熊廷弼)的事情上颇为被天子不喜。京城中现在物议汹汹。
科道、国子监,京中的酒楼、茶肆,到处都在议论政事。感觉是风雨欲来!”
毛文龙哈哈大笑,将手里的书册放下,捻须道:“吾儿能说出风雨欲来,可见有所长进!”
他是人精似的人物。否则不至于一介武将爬到这样的高位上来。他早就从邸报上感觉到京城里政潮汹涌。因为按照惯例,政潮的特征就是官员们的奏章到处乱飞,群情汹涌。
毛承祚被父亲夸的心花怒放,嘿嘿一笑。
毛文龙摇摇头,心里涌起些舔犊之情,道:“去吧,那些银子去感受下京城夜间的风华,只注意不要惹出事端来。”他很清楚,长子很可能会被天子留在京中做人质。这也是他带长子来京城的目的。
只是父子在京中分别,不知道何年才能见啊!
“是,大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