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身前爆出一团血雾,又如同秋后稻谷一般纷纷倒下,剧烈的疼痛从胸前迅速扩散到全身,倒地的林杰不甘地想要向前攀爬,对于死亡的恐惧逐渐占据他的大脑,却又随着迅速消散的意识一同坠入黑暗深渊。
“呼!”
猛地从没有温度的病床上坐起来,林杰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也打湿了缠在他胸前的白色绷带,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见些许渗出的血迹。
他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他几次深呼吸之后,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从病床前站了起来,这个房间里还躺着其他几名同样受了伤的军官,他们没有被吵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发出的呼噜几乎能将房顶掀翻。
这里是要塞内的医疗站,两天前恢复意识时林杰就已经躺在这里了,他胸前被火枪击中的地方绑上了一圈绷带,却没有感受到一点受伤后的疼痛——这也要归功于将他复活的系统了。
站在房间外,林杰深吸一口气,将新鲜的空气吸入肺中,转换为浑浊的二氧化碳,又缓缓吐出。一阵冷风吹过,让他感到被汗水浸湿的后背袭起一丝凉意。
他身前的院子搭满了帐篷,在病房床位不够的情况下,军医们只能在院子里架起帐篷,尽可能多的放下行军床,将无处安放的伤兵放在这里。
此时正值深夜,院子里还时不时能够听见伤兵的梦呓、咳嗽和呼噜声。
就在这时,从院子的帐篷中突然走出一个人,对方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在看见站在走廊外的林杰时先是一愣,而后才借助煤油灯的亮光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走到林杰身前停下,敬了个军礼,问道:“克洛斯少尉,您这么晚怎么还站在外面?”
林杰看了对方一眼,他身穿白色长袍,上面用红色画出一个十字,是医疗站中的一名军医。
“没什么,我等会就回去。”——相较于称呼他的本名,现在称呼他为查理克洛斯更加合适一些。
他现在的这具身体早已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黄皮肤黑头发的黄种人青年了,而是一位白种人青年的身体——苍白面容加上一头蓬松金色长发,后脑绑着一条因为懒得打理而留下的短马尾,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西方人的脸庞,他双颊消瘦,显得颧骨有些突出。
自从跟随军队来到前线之后他就很少有胖起来的机会,激烈的战争更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情憔悴,有着碧蓝色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