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卡片,喊出了帕莱的姓氏和军衔。
“我什么时候能重返部队?”帕莱问道。
“先让我检查一下。”军医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先给帕莱做了个初步的检查,最后得出了结论。
“帕莱下士,你的伤主要是头部的伤口,身体上的疼痛是来源于那些被碎石击中而产生的淤青,你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他说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建议你在这里休息两天,再归队。”
“休息两天?”帕莱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应下来,他又反问道:“外面的战事如何了?恩克兰人有没有被击退。”
“你放心吧,恩克兰人已经被赶出去了,被敌人火炮轰塌的缺口也被紧急堵上了。”军医安慰道。
“击退就好,那我们的伤亡如何?”帕莱又追问道。
军医思考了一会,回答道:“我听送伤兵来的那些人说,今天的战斗中好像阵亡了八百多名士兵,大多是后面加入的那些国民军士兵。”
说到这,他的语气也带上了感慨:“那些国民军士兵可真勇敢,表现的完全不比正规军的兄弟差,也正因如此,不仅阵亡的大多是那些士兵,被送到军医处来的也有很多是国民军的一员。”
说完,他似乎察觉了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不是一件好事,他满含歉意地朝帕莱点了点头,又叮嘱他多休息一会,随后便拎着医药箱走到其他床位查看。
看着那名军医的背影,帕莱陷入了沉思。
攻城战已经打了整整三天,每天都有许多士兵阵亡,军医处内也人满为患了,他还是靠自己的下士军衔才被安排在病床上,如果是和他同样伤势的普通士兵,肯定是被安排在那臭烘烘的拥挤的走廊里。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每天都要承受至少阵亡八百多名士兵的代价(这还没有算上受伤的人,要是算上的话,只怕每天都要承受上千人的伤亡),攻城战再这样打下去,不出十天,他们就会全军覆没,将这座重要的前线城堡拱手相让。
帕莱并不知道,如此惨烈的伤亡不仅城堡内的守军承受不住,外面围攻的恩克兰军队同样觉得吃力。
恩克兰军队投入了两万多名士兵和五十多门火炮,连续三天的强攻都被击退,他们就算能够使用火炮将城堡外墙轰塌,在接下来的残酷的巷战中也无法继续向前推进半分,守军的顽强抵抗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最终战意耗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