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坐在膝盖上:“告诉你多少次不能跑?”他刮她鼻头:“怎么不长记性呢?”
小姑娘缩脖笑。他拿手指蹭了蹭鼻梁,斟酌良久才道:“以后要叫向珊阿姨,不能叫妈妈。”
“为什么?”
“你清楚的,她根本就不是你妈。”
**岁的孩子什么都懂,秦烈对她身世未曾隐瞒,自打懂事那天起,她就知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秦梓悦睁着大眼,眼眶泛红:“不是就不能叫吗?”
“当然。”
“可你也不是我爸爸。”说着,小姑娘眼里泛起泪光:“我能叫你爸爸,为什么不能叫她妈妈?”
秦烈:“……”
她抽几下鼻子:“妈妈为什么不能留在这儿?你们为什么要分开?不能像以前一样,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吗?”
秦烈哑口无言。几乎每年见到向珊,这些问题她都要重复问。他深知一个孩子对母爱的渴望和依赖,即使没有血缘,曾经共同生活三四年,这份感情早在孩子心理有了寄托。
他弓背坐着,视线跟进厨房,追着向珊看了会儿。曾经这身影他很熟悉。
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断断续续:“……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秦烈蓦地回神,帮她顺背:“好了,悦悦,你答应过我什么了?不哭……别激动。”
他耐心的劝着,秦梓悦深呼吸几次,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那她会和我们在一起吗?”
她目光满含期许。
秦烈帮她戳去眼泪,小小的身躯坐在腿上,仿佛没重量。
他终究忍不下心,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
黑暗完全降临,夜晚变得宁静深远。
过很久,秦烈望了望院子里某个房间,里面传出震耳欲聋的摇滚乐,这个晚上比往日吵闹,但他耳边只剩小姑娘不依不饶的说话声。
音乐很久才停。
徐途抻个懒腰,起身在屋里活动筋骨,走到镜子前,她愣住了,被自己的鬼样子给吓到。
九点钟,她带上换洗衣物去洗澡。
外面静悄悄,长桌上空燃着黄灯泡,随风左右轻摆,整个院子也仿佛摇晃起来。
徐途趿拉着拖鞋往后院走,那里是个用木板围建的简易浴棚,有灯光从窄小缝隙透出来,水声淅淅。
显然有人在用。
徐途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