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回他脸上。
却没想,秦烈依旧垂眸看她,嘴角轻弯,带着促狭的笑意。
徐途坐立难安:“怎么了?”
秦烈把手臂移过去,手指托着鸡蛋,搁在两人中间:“趁热吃。”
徐途心中微动,隔半秒才去接:“给我吃?”
秦烈低低应一声,后脑勺低着墙壁,稍微侧过头,默默看她,半天没有移开眼。
好一会儿,他才正回视线,看屋檐儿上缓缓下落的水滴。
这院子破落,经雨浇灌,地上泥泞不堪,坑坑洼洼的地方积攒一汪水,浅浅的倒映着灰暗的天空。
良久,身边的人轻轻说:“我以为今天不会吃到呢。”
他抓住重点:“今天日子很特殊?”
徐途愣了愣,说:“没有啊。”
她这样说,秦烈便也没再过问,安静的坐了会儿,他说:“雨季要来了。”
“那怎么呢?”
“耽误修路。”
徐途并不懂,想了想,问起别的:“秦梓悦的哮喘病经常发作吗?”
秦烈说:“现在好多了。离开她爸妈那几年犯得次数多。”他顿了顿:“还有刚回洛坪那阵子。”
徐途对她身世有所耳闻,但真实情况并不了解,试探着问:“是你收养的她?”
秦烈沉默了会儿,却问:“你烟还有么?”
徐途一顿,把旁边的烟盒和打火机一并递过去。
他点烟的时候微微探着身,垂眸,轻皱着眉头。火光乍亮,他短促吸了两口:“她没亲人了。”
秦烈呼出烟雾:“三十几年前,秦梓悦外公和我父亲下乡来到洛坪,共同盖了这间小学。这地方偏远闭塞,政府方面不能面面俱到,加之人们对提高文化程度的意识偏低,大多数孩子读完小学就回家种地,搞学校的成效并不大。后来我父亲坚持留下,他爷爷返回城里结婚生子,有了悦悦爸爸。受他父亲影响,他多年来坚持往返洪阳和洛坪之间,资助过三四个孩子,如今都在城里念高中。”
徐途心中异样的动了下,秦烈性格凉淡,一般时候都生人勿进,好像从未对她说过这么多话,况且话题涉及到他的至亲和过去。
她有一种感觉,好像他给她打开一道门,通往了他的世界。
天气阴凉,徐途拇指酸痛,她送到唇边吮了吮,轻声问:“那后来她爸妈……?”
“一起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