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并没隐瞒,侧过眼看着她:“那年秦梓悦三四岁,刚记事儿。”
“什么事故?”
“洪阳新城有个朗庭酒店,你知道吗?”
徐途皱着眉,“不知道,新城我很少去。”她想了想,总觉得这名字特熟悉,在哪儿听过或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秦烈说:“她爸妈死于五年前朗庭酒店那场事故。”
他刚说完,“砰”一声闷响从门边传过来,两人侧头看去,刘春山毫无预兆地犯病了,他扔掉篮子,胸口剧烈起伏,脑袋一下一下撞向门框,嘴中低吟不断。
徐途连忙起身阻止,刘春山手上没轻没重,将她往后狠狠一推,秦烈及时接住,两人向后连退了几步。
刘春山跳起来,发疯般冲进了雨里,眨眼功夫就跑没影了。
话题中断,没有继续聊下去。
秦烈进屋看了眼秦梓悦,小姑娘睡得香甜。他问徐途:“你去床上跟她挤一会儿?”
徐途瑶瑶头,靠着门框抬眼看他,柔和的光线从上面洒下来,她脸孔分外好看,头发长长了许多,冒出的黑发柔顺健康,粉色部分听话的贴在脖颈上,这么看来,也没之前那样乖张古怪了。
秦烈舔舔下唇:“有话要说?”
停几秒,徐途问:“我们以前见过,你还记得吗?”
她问完便静下来,雨声掩盖住一切杂音,秦烈默默和她对视,然后说:“不太记得。”
他没料到徐途会提这个问题,不及细想,随便给了个答案。
“真不记得?”徐途眼神研判的盯着他,“可是,我在秦梓悦房间里看到一幅水彩画,下面落款是我的签名,还明确标有时间。你有印象吗?”
秦烈眼神波澜不惊,抄着口袋静默地看着她。
徐途说:“那年我十五岁,刚刚参加中国青少年绘画比赛回来,得了二等奖,全家人为我庆祝,我记得,那天你好像在。”她不知怎么,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徐越海应该挺开心,还把我以前的作品拿出来跟你显摆,一时兴起,非要你选一幅带走。”
徐途看着他:“你选的就是那幅画。记起来了吗?”
她当时穿简单的白毛衣和牛仔裤,一把长发全部束在脑后,露着光洁饱满的额头,脸颊像冰雪娃娃一样润透,笑起来稚气未脱,还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乖巧听话地站在徐越海旁边。
徐越海说,叫秦叔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