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秦烈把灯打开。
房间很小也很简单,对面是窗,窗下一个棕色老式床头柜,旁边分别摆着单人床,上面铺蓝白条纹床单,枕头和被子是白色的,红油漆地面,表面光亮,浅浅印着上头的白炽灯。
秦烈往右看,墙上挂一台24寸电视机,往里走两步,推开左侧的门,是个很小的卫生间,蹲便,上头有喷头,连在一台老旧泛黄的热水器上。
整间房一目了然,简易却还算干净。
秦烈回头:“行吗?”
徐途正抿着嘴打量,听他问话愣了下,忙乖乖点头。
她已经把帽子摘下来,两缕头发粘在脸颊上,唇发白,眼睛却无比亮。徐途个子小,整件大雨衣披在身上,长到脚裸,袖子要往上拽几下,才露出手拨了拨刘海。
后面老板娘还跟着,压下心中的好奇:“怎么样?你们住不住?”
秦烈说:“住。”
老板娘笑着:“那钥匙给你。钥匙就一把,明天中午十二点退房,这两天特殊情况,晚点儿也没事儿,不收钱。”
秦烈:“谢谢。”
他要关门,老板娘拦了下:“热水器里有热水,洗澡不用现烧,但毛巾肥皂一类要另花钱,楼下前台就有。还有什么特殊需求,桌上……”
秦烈看她一眼。
老板娘立即闭嘴,笑着说:“那两位休息吧。”她帮忙把门带上,扭着肥胖的身体下楼了。
门一关,耳边立即清净下来。
秦烈回过头,徐途还站在屋中央。
他拇指和食指凑一块儿碾了碾:“把雨衣脱了吧。”
徐途后知后觉:“哦。”她低头,手冻僵了,慢慢解扣子。
秦烈上前帮了把,稍俯下身,帮她解下面的几颗,抬起眼瞧她“冷?”
徐途细微抖着:“冻透了。”
秦烈帮她脱下来,顺手挂在门后的挂钩上。
“你去洗个澡。”他转过身来,拇指擦着她嘴唇:“水先别太热,等身体缓过来再多冲会儿。”
徐途:“哦。”
“我下趟楼,手里拿着钥匙,有人叫门你别开,我自己能进来。”
“哦。”她又应一声:“你干什么去?”
秦烈已经开了门:“买毛巾。顺便给老赵打个电话,让他去家里告诉一声。”
他关门,钥匙一转,又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