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途被院子里窸窸窣窣的争执声吵醒。
她皱了下眉,眼睛撑开一条缝儿,房间里没开灯,外面天色昏沉沉,大概早上六七点钟的样子。
徐途手臂横过来摸旁边,没有人,睁开眼睛看,昨晚留在秦烈的房间没回去。
她身上裹着条薄被单,肩膀露在外面,掀开一看,下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胸前和腰上留下一堆红色痕迹。
徐途头落回去,闭上眼,外面安静片刻,又有人压抑的讲着话,是秦灿的声音。
她揉着眼睛听了会儿,一骨碌坐起来,去够床脚散落的衣服,手臂酸疼。徐途呲了下牙齿,用另一手揉捏几下,帮助缓解。
好一会儿,她才穿戴整齐走出去。
外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秦烈立在门边不远处,秦灿则站院当中,他们中间隔开好一段距离,气氛僵持。
秦灿道:“爸爸出事的时候,我在身边,他说要我们经营好洛坪小学,但并没说非要你留下来。”
“秦灿,爸不再了,这个家我做主。”他平淡地道,侧过身,看门边扒头看的徐途:“吵醒你了?”
徐途摇摇头,走出来:“你们吵什么?”
“没事。”秦烈抚住她后脖颈,往前送了把:“没睡好?回你屋里继续睡。”
徐途说:“睡好了。”
“那也进去。”
徐途看看他:“哦。”
她慢慢走下台阶,又听秦灿道:“哥,我想留下来。”她声音蓦地低缓,带着哀求的味道。
“留下来干什么?想和刘春山在一起?”他身体正过来一些,看着她说:“我并不想干涉你个人问题,换个平常人可以,但他不行。”
“他怎么就不行?他并不比平常人差多少。”
秦烈不想和她纠缠这个问题:“你要当我是你哥,收拾东西,下午送你,有些事再讨论下去没意义。”
他转身要进屋。
一瞬间,秦灿眼中水汽朦胧,“哥。”她咬了下唇:“要是被迫分开的换成是你和徐途,我现在的心情,你会不会体会到?”
向两个方向走着的人突然都顿住,秦烈脊背僵硬,握着门框的手紧了紧。
他回头,和院中小丫头的视线对个正着。
徐途离秦灿近一些,觉得她这话特别不吉利,小声反驳:“不会的。”
秦灿看向徐途,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