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素或者是其他品类的抗生素来应对身体的炎症发生,然后继续清创,阻止伤口的进一步病变。
打针已经不足以应对了。现在要给他输液了,大剂量的抗生素用下去,才有可能阻止付汗青身体的进一步恶化。
付辰立刻钻进实验室,先拿出一针青霉素给付汗青进行皮试。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他,因胳膊上挨了一针而幽幽转醒。看着弟弟正拿着针筒,付汗青不由皱眉道:“家赫,你在做什么?”
这位常年南征北战的年轻军官,见惯了伤口发炎感染的状况,就算在军中得到及时的处置,类似他这样的状况都有丧命的可能。
白天躲在染缸里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伤口严重不妙——就算他这样惯于刀口求生的军人,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多少还是紧张的。
“没事的兄长,伤口略有些发炎罢了。”为了稳定他的情绪,付辰故意轻描淡写地说着,“放心吧,我能处理好的。”
他并没有见过付辰这样治病,江景泽却是见了好几次了:从最初给顾宪成治伤,还有治疗李俊青的肺炎,都是先拿一个小针管出来先在手臂内侧扎上一针——他事后问过,这名堂叫:皮试。
虽然一直都没搞明白付辰这些东西是怎么像变魔术一样拿出来的,但每次经过他精心治疗的人们都能转危为安。
江景泽很是信赖地附和道:“大哥,您就睡吧,家赫没问题的。”
付辰一笑,这位兄弟已对自己的医术是完全信任了。
等待皮试结果中,付汗青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破伤风已开始作用于他的面部和喉咙的肌肉,让他一定程度上产生了呼吸困难的状况。
其实付辰这次也相当没底,就算是他,也难得见到恶化如此之快的伤口……眯了眯眼睛,付辰抬腕看表,时间到了。
低头再三检查付汗青的手臂:皮试没问题,可以用药了。
然而,正打算进实验室配伍液体时候,就听头顶轰然炸响一声惊雷,几人同时吓了一跳。
船舱外的雨声突然就大了,砸在木制的舱体上发出让人胆寒的动静。
“怎么南京城,有这么大的雨么?”江景泽正把震惊的目光转了过去,船体突然就在河道中猛一个大回转,没站稳的三人接连摔倒在地。
顺子的头撞在木板上,两眼直冒金星。
“疼死我了!”大骂一声的江景泽打算跳起,哪知这艘该死的船立马在河中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