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九,该上路了。”
“看样子,你已经全都事先调查清楚了呢。”
“不难查,到棋院翻一翻名册,就能知道知道他以前和你一样,也姓松宁,真正难查的是门口的《每日练习》。”科执光说,“你曾经对我说,那些题目都是院生们的日常对弈练习棋谱,但我后来在杉木定九的过往对局中,找到过一样的棋局。”
“找得,也太过仔细了吧。”松宁的嘴里露出了一丝苦笑,“那个男人的棋谱,真的值得你这样翻阅吗?”
“当然值得,就好比评价一名导演,绝不能把他的作品和他的人分开,评价棋手,也当然必须了解他的棋才行.....也忘了是哪个名人说的,围棋这东西,7分竞技,3分艺术,棋局当然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作品。”
他继续说:“你把那些棋谱放在公告上,是想帮他了结些遗憾吗?”
松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那你看了他的棋,对他有什么了解呢?”
“他......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非常坚韧,或许缺了点想象力,也或许缺了点实力,但能够看到他对胜负的执着。”
“这样啊......还真是相当准确的描述呢。”松宁庭子的眼眉低了低,“但我的话,会再加上一个词,笨拙,笨拙到一遍又一遍地挑战晴岛一心,想要在桃花的底下开出樱花。”
“这些樱花树的种子,都是他撒下的吗?”
“是啊,按理来说,这些种子很快就会腐烂掉,但他十几年前撒下它们,十几年后它们也依旧存在于此,像是被魔力庇佑于此,仿佛真的有一天能够盛开。”松宁庭子看着周围说,犹如已经置身在了樱花的雨落中。
“他人生中最大的遗憾,是没能赢过晴岛一心吗?”
“不,是没能在死前和他弈下人生的最后一局.......那么斩鬼人先生,你愿意代替晴岛一心,陪他弈完这半生棋吗?”松宁庭子打平后腿的褶皱,坐在了桃花树下的一处石凳上,伸出了亭亭玉指,犹如执棋。
“那当然,我正是为此而来的。”科执光也坐在了她的对面,也摆出了执棋的手势。
无形的棋子在光晕的线条上落下,桃花似乎也开始焕发起了生命。
小目、星位、小目、再小目,四个角在光谱的棋盘上错开,像是中古围棋与日古围棋在同一张棋盘上的合二为一。
无忧角,大飞守角,小尖,五六飞攻,两种不同领域的名词交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