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向金千两瞧了一眼,金千两说道:“走罢。”
出得林府,金千两运力将灵柩抛起,右手拔刀,一股刀气骤然扫出,将马车削得只剩下车板。金千两再出刀挺出,抬住坠落的灵柩,轻轻放在马车上。直将跟出门外来的林家众人吓得目瞪口呆,人人暗自庆幸,幸亏早将李氏入殓,否则今日当真是大祸临头。
阿沅二女备上孝服,自林溪泽堂前取了些祭祀之物。众人出得东门,寻了块山间的空处将林母葬了下去。立好新坟,金千两取了一块车板立了墓碑,只见金千两用刀尖刻上碑文:故岳妣李氏之灵,却是以张少英的名义立的。
立碑竟毕,林梦怡又大哭了一场。阿信阿沅将祭祀之物摆上,烧上纸钱,又为张少英,林梦怡二人穿上孝服。一众神色凄然,跪在坟前默默垂泪,暗自忏悔。张少英自小无父无母,饱受欺凌,极渴望亲情之爱,这时竟将李氏看作岳母,想及她为人迫死,不禁甚为伤感。再念起死去的伙伴,不禁也大哭了一场。这番动耽搁,已近酉时,天色渐暗。金千两问道:“是否准备回去了?”
林梦怡悲痛欲绝,神情呆泄,喃喃说道:“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妈妈。”张少英也不忍此时劝林梦怡离去,但想晚间便在此过便了。向金千两说道:“千两大哥,今日之恩,小弟没齿难忘,今晚我们便不回去了。”金千两也不强迫,说道:“天寒地冻的别冻坏了人家。”说罢,金千两只身寻了些柴禾来,做了个火堆。再搬来些石块做垫坐之物。张少英见他如此,愕然问道:“你不回去吗?”金千两说道:“我的职责是保护你,怎能随意离开。”晚间,张少英回城取了些食物和被褥,劝着林梦怡稍稍吃了些。夜间极冷,张少英怕林梦怡冻坏,摸黑拣来大堆湿柴,围着新坟四周做了数个火堆,昼夜照看。径直半夜,三女渐渐经不住困乏,张少英只好将三女劝至棉被中歇息。次日清晨,张少英待众人起身,林梦怡身子摇摇欲坠。张少英一惊,一摸林梦怡的小手,甚是冰凉,但见林梦怡神色憔悴,一脸病容。张少英再去拂林梦怡的额头,直觉甚是烫手,显是受了风寒。张少英忙用被子裹住林梦怡身子,抱起林梦怡,沉声说道:“妍妍,你不能再这样了,我们先回城去医治。”林梦怡心绪大乱,提不起半分精神,摇头道:“我不回去。”张少英想起小香便是一睡不起,心中忌讳,顿自向城内大步跑去。林梦怡眼见里母亲的坟头越来越远,不禁大呼母亲,双手乱抓,拼命挣扎。
回到城内,张少英寻得一家药店。此时城中在戒严,店门大关。张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