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手捏住杜云萝的脸颊。
杜云萝睁大眼睛瞪着他,脸颊被捏住了,说话声音都变得与平时不同了:“四哥你做什么!亏我还帮你呢!”
“我就说你怎么会好心肠了,”杜云荻笑得开怀,“原来是惦记着屋里有冰盆凉快,不肯陪我在外头晒太阳。”
说罢,听甄氏在里头催了一声,杜云荻才松了手,抬步进去了。
杜云萝揉了揉脸颊,低低道:“狗咬吕洞宾。”
她是想到从前事,心中愧疚不已,见杜云荻求救,这才赶紧帮了忙,哪里知道,好心没好报。
杜云茹笑完了眼:“谁让你总爱看四弟笑话。”
闻言,杜云萝眨巴眨巴眼睛,继而也笑了起来。
从前的她,岂不就是那样的,仗着杜云茹和杜云荻疼她,就躲在一旁扮鬼脸看笑话,偏偏她又没有什么坏心思,叫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杜云荻今日是头一回遇见重生后的杜云萝,自不知道这几个月来她的变化,只当她还与从前一样,才会打趣她。
可打趣她,又有什么不好的?
对杜云萝来说,只要不是像从前那样,杜云荻恨她恨到甩她耳刮子,便是好的了。
甄氏让杜云荻在桌边坐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叹道:“高了,也瘦了。”
杜云荻正处在身形拔高的时候,甄氏不过半年不见儿子,就觉得他变化颇多。
杜云茹揽着甄氏,道:“母亲,四弟不是瘦了,是结实了。”
见杜云茹冲他眨眼,杜云荻会意,伸出了胳膊:“大姐说得对,春天里,书院里新来了一个教骑射的师父,平日里也教我们强身健体,山长说,身子不好,便是满腹经纶也挥不出来,叫我们跟着好好学。儿子听着有礼,就认真练了,您看,这不是有些成效了吗?母亲,您捏捏,当真是结实了。”
这番话落在甄氏耳朵里,心里暖暖的,她何尝不知道,杜云荻是怕她担忧在宽慰她,但见儿子说得不似作假,便也伸手轻轻捏了捏,果真不像从前软绵绵的,不由颔:“是不错。”
说到了书院,甄氏少不得多问了几句学业和生活。
杜云荻一一答了,又道:“母亲,儿子听说,祖父这阵子经常往东宫去?”
历山书院的学生,虽是不看出身,只问学业,但亦有不少像杜云荻这样沉心念书的官宦子弟,因而消息敏锐些。
这几个月之间,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