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云里雾里的。
杜云萝与穆连潇十指相扣。
她不知道圣上想做什么,在她的记忆里,这场战事直到**年后才结束,前世时,是设想没有成功,还是它终究花费了太久的时间?
对上穆连潇温柔绻缱的目光,杜云萝没有说丧气话,而是弯着眼睛笑了:“是啊,早日结束就好了。”
一夜好眠。
杜云萝睡得很踏实,身边暖烘烘的,穆连潇身上的温度比地火龙、汤婆子舒服多了。
她几乎是手脚都缠在了穆连潇身上。
穆连潇好不容易哄着她躺好,没过多久,杜云萝又缠了上来。
几次之后,杜云萝的变本加厉让穆连潇彻底没了脾气。
翌日天蒙蒙亮时,杜云萝睁开了眼睛。
幔帐垂着,遮挡了外头光线,她跟往常一样要开口唤人,抬起手时,余光瞥见上臂处红色的印子,她一时怔住了。
是了,穆连潇昨日回来了,她不是一个人了。
杜云萝抱着被子笑了起来,待笑够了,赶忙叫锦蕊来伺候她梳洗,又抱着手炉去看穆连潇练功。
饶是大冬天,穆连潇也练出了一头汗。
杜云萝是外行看热闹,只觉得穆连潇的拳法比半年前愈有劲了,也越好看了。
她看得极认真,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目光随着穆连潇而动。
穆连潇练完了拳,便快步朝杜云萝走过来,弯下腰看着她。
突然凑近的五官俊朗英气,杜云萝的心重重一跳:“怎么了?”
“鼻子冻红了。”穆连潇的长指在杜云萝的鼻尖点了点,凉凉的,“赶紧进屋去。”
杜云萝笑着跟了进去。
每每到冬天,北风之中,她护不住的也只有鼻子了。
耳朵叫雪褂子遮了,双手又抱着手炉,唯独鼻子露在外头。
总不能拿帷帽把脸都挡上
何况帷帽只能挡视线,可挡不住风。
杜云萝揉了揉鼻尖,等穆连潇梳洗更衣后,又一道用了早饭。
待去了柏节堂里请安,穆连潇就进宫去了,杜云萝则去花厅里处置庶务。
今年,朝廷定了腊月二十二日封印,那阵子前后,穆连潇的应酬也多,忙得脚不沾地的。
杜云萝其实也不空闲。
这是她掌管中馈的第一个冬天,除了腊月里的各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