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看着堂中阵仗,心知今日此事怕是难了,她倾身上前道:“今儿石头同滦弟玩耍,两人恐生些误会,堂姐护着石头,推了滦弟一把,雅丹她着急了些,说了几句气话。”说到此,锦玉茗上前柔柔福了个身,微笑着对锦葵道:“玉茗给堂姐赔个不是,今儿都是我们姐弟的错,堂姐可别往心里去啊。”
锦葵手指猛地抓紧怀中包袱,锦玉茗端得是会说话。
锦滦欺辱石头之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推了锦滦,又先发制人,如此道歉,她若不接受就是小肚鸡肠跟小孩子都要计较之人,若是接受,轻飘飘的揭过,她同石头闹这一场岂不是更显得可笑?
可她不接受又怎么样?她一个来此投奔的乡下亲戚,难道让她的大伯父,锦家兄妹的亲爹给自己一个交代?她吃着锦府的,住着锦府的,她又能要出来什么公道?她又有什么脸要一个公道?
锦葵无力的松开手中包袱,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委屈,她的爹爹同娘亲,怎的早早就不在了呢!
锦玉茗见状,便知这哑巴亏锦葵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她转身对着锦雅丹道:“雅丹,过来给堂姐道歉。”锦雅丹虽然心中不齿,可也知道眼下情况容不得自己任性,不情不愿的说了句:“今儿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只是怕滦弟受了伤,着急才对堂姐说了几句气话,堂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锦葵不知此时此刻自己还能做什么表情,整个人木然的点点头,对着锦元良道:“今日之事,也有阿葵不对的地方,这段时日多亏大伯父照看,给您添了许多麻烦,还请大伯父代为寻个可靠的商队,趁着冬日前,我同石头也好早日回辽东。”
锦元良有些厌烦锦葵咬着回辽东的事,可他心中自有谋划。在一切尘埃未定之前,她是绝不能离开京城的。锦元良放下手中茶盏,对着锦葵道:“今日之事到底如何,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他不是不知锦葵在府中所受的冷待,可他之前不耐烦处理这些琐碎之事。
他转头对着锦雅丹冷声道:“说吧,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锦雅丹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爹!你不信我?”
“啪”的一声,锦玉茗、锦雅丹都吓了一跳,锦元良一手拍在桌子上,厉声说:“你们是不是当我傻!锦滦,你来说。”
被点到名字的锦滦吓得一哆嗦,不一会便开始嚎啕大哭。锦元良心里腻歪,对着姐弟三人道:“你们三个,去给锦葵同石头道歉。好好说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