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有了嫡子后,就一个人同席嬷嬷搬进了后院小佛堂,几乎寸步不离院子。锦家三姐弟平日也很少见到他们的母亲,除非过年过节或有什么大事,才能见上一面。
锦雅丹跑进院子,小院还是同往日一般萧瑟安静。
还没走到门口,锦雅丹就听见屋中席婆子的声音,和常年不断的木鱼声。
“老爷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动手打了二小姐。”席婆子语带不忿,自家小姐下嫁锦元良,他不懂感恩戴德便罢了,如今还端起大老爷做派,真真让人瞧不上。
木鱼声一顿,紧接着又继续敲起来。
“小姐,您再不管管老爷,这府里怕是要更名换姓了。”
“这本就是锦府。”
席琇莹声音淡淡,她如今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只不过心如枯槁,看上去有几分老态。
席婆子不赞同的道:“小姐,当年他同你成亲时,本就说过,前尘往事如风散,同那旧人一别两宽,如今却又接那小蹄子入府,这算个什么事儿?若是暴露,您同小姐少爷,该如何自处?”
席琇莹放下手中木鱼,声音淡漠无情,不带丝毫情绪:“他前程尽系在我阿爹身上,他不敢。若你怕她们姐弟三人受委屈,便去寻我哥哥来处理这事吧。”说完又平静地敲起了木鱼。
屋内传来席婆子脚步声,锦雅丹才猛然回神,冷不丁听见这样的秘密,让锦雅丹整个人都慌张起来。她此刻六神无主,只能无意识的跑出佛堂小院。
锦玉茗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身后大丫鬟苏芳把手中银剪子递给自家小姐,颇为恭敬地道:“二小姐还是孩子心性,待她长大了,定能知道小姐的苦心。”
摆弄花枝的纤纤玉手一顿,锦玉茗轻叹一声:“她不小了,还有三年不到她便及笄,若是母亲理事,她这年纪都该相看人家了。”这本也是锦玉茗的痛处,因着她们母亲不管事,她同锦雅丹的婚事到如今也没个着落。
锦雅丹还有近三年,她可是还有一年多不到两年就要及笄了。她的婚事因着外祖在朝中地位,嫁个世家子弟本不成问题,可母亲多年不理事,同那些世家女眷没了牵扯,她若是走父亲这边的人脉,便只能低嫁。舅舅家嫡出庶出的表姐表妹有的是,她舅母不会放太多心思在她和雅丹身上。
锦雅丹如今不仅不能为自己分忧,反而一个劲儿地扯后腿,她也是厌烦的。真惹了爹爹的厌弃,她们二人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锦玉茗同苏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