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二人,心中一暖,紧接着又浮现出一层失落和苦涩。若书意是男子,亦或睿玟身体康健那有多好。
席睿玟看着自己的祖父,敛目颔首,唇边溢出一丝嘲讽。
“近日朝中之事便是如此,你二人怎么看?”席德庸照旧同二人讲述前朝政事,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席书意温言喟叹:“竟不知东厂如今有此等权力。那吕柏刚死没两年,汪淮便手握东西二厂,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汪宜春如今已是半隐退状态,我席家同东厂说不上话,竟是已呈后继无力之态。”
席德庸点点头,他这孙女目光深远,比她爹强上万倍。只几句已然了解席家处境,可笑自己儿子女儿还在浑浑噩噩,不知天高地厚的到处惹是生非。
“我席家一直走的乃是直臣之道,在朝中从不结党营私,可谁也没想到我朝能出现一个泰和帝。”席书意素手轻挽,为席睿玟整理好轮椅上的薄毯。
接着又道:“虽是祖宗规矩,可不适用于每朝每代,席家若不想没于世俗洪流,便免不得要改改路子。”
席德庸也知这个道理,可席家无人能扛起这面大旗!席家历代简在帝心,可老祖宗应是也想不到会出现一个泰和帝吧。
席德庸望着低头品茶的席睿玟,问道:“睿玟,你有什么看法。”
“席家无人,只能从旁支或姻亲顶上,席家旁支不必费舌,一盘散沙。我与书意母族都乃世家望族,必不可能分出精力帮扶席家,如今看来,姑父是唯一人选。可他为人狼子野心,诈奸不及,我席家是否用得住,才是难题。”
只短短几句话,席睿玟面色已然难看,轻喘起来。
席书意为席睿玟轻抚后背,又倒了一杯药茶给他。
席德庸沉默不语,半晌把今日席光赫所说之事,告知二人。
席书意和席睿玟听完都觉得席光赫同席琇莹二人蠢得没边了,当年之事他们略知一二,可对于席琇莹如今避世一般的举动,皆嗤之以鼻。
席琇莹不论是为人妇还是为人子亦或是为人母,都是不合格的。只她是二人长辈,席书意席睿玟二人没法说什么。席书意也很厌烦自己这个姑母,有事没事找她父亲,为她处理那些乱摊子。
席德庸知道二人心中所想,不由又是一声长叹,他当年还是心软了。
“那从辽东来的女子,我倒是有几分兴趣。”
席睿玟放下手中转凉的药茶。
席书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