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本就是东厂产业之一,汪淮把见面地点定在这里,只为顺路。
来之前他设想过同锦葵二人的见面,或她们有求于他,若不触他底线,他便成全一次,全当是了断那往日恩情。若二人同从前一样,始终纯善,那他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给些照拂也是应当。
只是他万般猜测,也没想到眼前的这幅场景。
踏入琉璃阁二楼,汪淮一眼便望见窗边坐了个小姑娘,只是这小姑娘让他十分陌生。身形孱弱,说是骨瘦形销也不为过,面色惨白又画蛇添足地涂了大红色口脂,整个人看着完全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锦元良说锦葵得了重病,他并没有相信,只以为是锦元良想要攀附东厂的借口,可如今看来这人是真的病了,且还这样严重。
汪淮对锦元良的不满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也不知是怎样做人家长辈的,一个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才入京多久,怎就成了这幅模样?
汪淮凝眉,这个样子的锦葵,让他看着很不舒服。在辽东时,小姑娘脸儿圆圆,一笑起来浅浅的一对梨涡,感觉委屈的时候,也只是红着眼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无声地望着你,哪有过像今日这形容枯槁,风僝雨僽的萎态。
申春跟在汪淮身后,看见今儿个自家主子来见的竟是个小姑娘,心中不由猜测起这姑娘的身份。
锦葵坐在窗边,虽是夏日,但微风拂过,她仍忍不住一阵颤栗,本想喊石竹回府,却发现身边寂静得有些不正常。
转过头,看见的便是身穿一身玄色飞鱼服,气质凌冽周身散着寒意的汪淮。
“汪淮”
锦葵喃喃出声,声音嘶哑,听着便知她很久没有开过口。
申春只见眼前这小姑娘弱弱开口,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看口型喊的却是自家主子名讳,便知二人关系不同寻常,头微低,比刚进门时多了几分恭敬。
“你怎会病成这样?石头呢?”汪淮凝眉,口气不善,却不是冲着锦葵。
听汪淮问到石头,锦葵只觉心头骤痛,霎时呼吸一窒,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一颗颗砸在地面上,看得汪淮心中也是一紧。
锦葵喘着粗气,口中哽咽,太久没有开口,此时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一声声低泣同嘶哑的呼吸声。在锦府的时候她没哭,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汪淮,听见汪淮问起石头,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汪淮看着眼前少女泣不成声,也知石头怕是凶多吉少。他走上前,想要安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