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笄礼,比不上远方来投奔的亲戚,到时候她只怕里子面子都要丢个干净,沦为京中笑柄了。
让她最为不满的是,许景妩对她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今日却翻来覆去地询问关于锦葵的消息。这让锦玉茗心中很是不舒服。
她一直瞧不起的人,转眼便夺了她的风头,这种处境让她浑身难受,不得安眠。
“堂姐今日这笄礼,甚是隆重。想来父亲为你花费了不少心思。”
锦玉茗心中酸意难挡,不出口讽刺两句,她自是憋得难受。可她如今也知道锦葵同那东厂厂公颇有交情,出口还是收敛了三分。
“呵,一个乡下来投奔的农女,也不知使了什么肮脏手段,连太监都”
若说锦玉茗只是拈酸得厉害,那锦雅丹便恨不能吃了锦葵了。
她的手被南藤掰伤,至今还不能动。平日穿衣吃饭,都需得丫鬟伺候。何况之前听闻锦葵让她爹爹给她送家庙去,便更是恼恨。
京中贵女,莫说被送去家庙,就是被长辈责罚一二,都于名声有碍。她若真被送到家庙里,就算只待得一二日便出来,他日也别想嫁个好人家了。
锦雅丹话还没说完,便被锦玉茗按住,东厂不是她们能随意谈论的。但锦葵面色还是冷了下来,脸上一丝笑意都无。
“锦府嫡长女的笄礼,办得盛大些也是应当。”
锦葵听不得她们牵扯汪淮,锦玉茗姐妹无端招惹她,真以为她会一直闭口不言?
世家大族最讲究个名声脸面,若是她二人再扯着她不放,她便把锦府这点子破事儿嚷嚷得全上京都知道。
她从来不屑做那些个什么世家小姐,名声于她而言一文不值。
只是她赌得,就不知她们锦家姐弟三人,输不输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