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大事不好了!”
汪淮轻吐一口气,等回了京中,就把申春调到皇陵去,那里空旷无人,便是日日这样一惊一乍,也扰不到谁。
“督公,那葵姑娘要嫁人了。”
“怎么回事?”
闻言,汪淮眉峰一挑,她可是被那谢望舒诱骗了?
等听申春说完,他才缓缓问出一句:“那夏小楼是何人?”
连他都没听过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
这等无名小卒,就算是娶了小姑娘,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是那烹鲜侯的长子,此人极擅商贾之法,传闻他日进斗金,但凡被他指点过的商户,都可起死回生,脱胎换骨。”
烹鲜侯他是知道的,原本只是个掌膳食的厨子,运气好,泰和帝兴头上封了个侯爷,其他的他便不是很清楚了。
他不放在眼里的人,要么着实无足轻重,要么便是老实得翻不起什么水花,不值得他留心。
只是这样的人家,为什么会突然起了求娶小姑娘的心思?
“她同那夏府少爷,是如何有交集的,那夏小楼又怎么会突然说要同她结亲?”
汪淮凝眉看着申春,申春缓了缓心绪,同汪淮一一道来。
听着申春转述,汪淮慢慢捏紧了书案上的卷轴,这样说来,那夏小楼的人品,倒算不错。
只是,他同小姑娘相识不过几日,便如此草率地定下这等婚姻大事,这人着实轻浮了些。
更何况,没有父母之命,同那媒妁之言,他便草草让小姑娘考虑婚嫁之事,届时若是他的父母不同意,而小姑娘又答应了他,那让小姑娘如何自处?
申春就看着自家督公面色由青转黑,肃杀之意蔓延,他略缩了缩脑袋,想要直接钻进地缝之中。
“啪。”
书案上的御制狼毫被掰断成了两截,汪淮丢下那断掉的狼毫,站起身来。
“我倒要看看,这夏小楼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