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心疼地道。
她家小姐这辈子,真的是太苦了。
席二夫人闻言,直接掀了榻上小几,小几上的药材散落一地。
这些俱是她为席睿玟准备做药膳的食材。
“欺人太甚,我去找父亲,我倒要看看,这席府究竟无耻到何等地步。”
揽梅上前搀扶席二夫人,心中却难免酸涩。
以如今席府的境况,这个私生子,太老爷同老爷是一定会让他进家门的。
席德庸躺在木椅上,因着半边身子无甚知觉,所以口齿也是含糊不清的。丫鬟用调羹把碗中的药一点点喂进他口中,即便这样,也还是有一部分药从嘴角中流出。
席二夫人看着昔日威风凛凛的公爹,心中闪过一丝黯然。
她也知一个身体健康的嫡子对一个家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也不是不懂她的玟儿不能支撑门庭。可她先是一个母亲,后是席光耀的妻子,最后才是席府的媳妇。
“父亲,您当真决定让那外室同私生子进门?”
席二夫人睁着圆目,望着眼前这个耄耋老人,忍住心下酸楚。
“无子不可记你名下为嫡,否你合离。”
席德庸口齿含糊,但他的意思很坚决,那对母子,如今是一定要接回府的。不仅如此,那孩子还要记在席二夫人的名下。
那孩子不能背着私生子的名义长大。
“父亲当真打得好算盘!”
席二夫人眼中含泪,当年他席府需要自己娘家帮扶的时候,那副嘴脸那等姿态,放得有多低?
她的公爹,这朝中二品大员,在她父亲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玟儿活着一天,便绝对不允许席光耀再有子嗣。
可如今呢,她母族败落,席府便就这样欺辱她们母子!
走出寿安堂的席二夫人,望着院中那一排排被人精心呵护,开得正艳的贡菊,心头浮现出一句她幼时极喜欢的诗句。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她走上前,掐断一枝菊花,举至鼻前闻了闻,随后又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揽梅道:“走吧,回去给玟儿煲些药膳粥。”
揽梅点头,看着自家小姐眼神渐渐恢复到了闺中时候。
那时候的小姐,不曾受过这许多的磋磨,心思坚毅,活得畅快。
哪像如今
揽梅俯身把手中火折子吹熄,又接过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