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外室教养的子女,竟比锦玉茗姐弟三人,更像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小姐同少爷。
她忽而就有些怕起了锦元良,他负了她阿娘。为了功名利禄,抛妻弃女,求娶了高门大户的席琇莹。可他手中拿着席府给的好处,口中吸着席府的血,转头又娶了温晴。
她在锦府住了两辈子,怎么会看不出锦元良对席琇莹子女的故意放纵?他由着锦玉茗姐弟三人走上歧路,却处处精心教养外室的子女。
这等做法,让锦葵心中发寒。
想起自己的尴尬身份,之前心中怀着的,对温晴同那姐弟的一点点好奇之心,便这么散了去。
席上用膳的时候,看着一桌子珍馐,锦葵也如同嚼蜡。只是温晴同锦芙蕖十分热络,她便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锦雅丹哪怕在众人用膳的时候,头上的薄纱帷帽也没有摘下来,锦芙蕖刚落座,有些好奇地瞟了一眼,就惹得锦雅丹凶狠地摔起了杯碗。
只是还不等她继续发作,温晴便和气地朝着锦葵道了句:“你别同小孩子一般见识,她这脾气也不知随了谁,气性虽大了些,但心地还是好的,明日我让席姨娘好生教养教养。”
她这话一出,锦葵锦玉茗和锦雅丹三人都微妙地顿了一瞬。
锦葵同锦雅丹隔着血海深仇,她听见这句心地还是好的,觉着有些莫名好笑。而锦玉茗姐妹听见那句让席姨娘好生教养,都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只是锦雅丹心中不忿,还想要做什么动作,温晴又跟着接了一句:“玉茗明年便及笄了,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锦玉茗闻言身子就是一抖,急忙伸出手捉住锦雅丹手腕。
温晴看着她们姐妹老实下来,又淡淡道:“只是雅丹这郡君身份不太好办,我同京中各家夫人不算熟络,你这婚事只怕我是做不了主的。”
锦葵看着温晴不过三两句话,便把锦玉茗锦雅丹二人制得服服帖帖,心中有些怅然。
虽说她不喜锦玉茗姐妹,甚至称得上厌恨,但是一个闺中女子,被人处处用婚事拿捏,那等滋味着实不好受。温晴这话,便是警告锦雅丹,若她不懂事,她可以把她扣在府中一辈子。
她也是同龄女子,难免有种物伤其类的伤感。
可想到锦玉茗她们,如今也能体会到当初自己日日品尝着的那种酸苦,她释怀了许多。
这场宴席,几乎没有人吃得下东西,便是温晴也没动几口,场面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