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她便把它埋在了秀山回京的路上。
它怎会在这里?
锦葵胡乱擦了擦眼泪,把那簪子从锦盒中拿了出来。那簪子同原来有些不同,原来的珍珠只是松松地被外头的鎏金花瓣包裹着,金子软,所以这珍珠还丢过一回。
如今那鎏金花瓣上,被人用金丝线缠绕得十分牢固,珍珠也牢牢地嵌在了里面。她伸出小手,轻轻拨弄了一下那珍珠。
那颗珍珠同原来的一样莹润好看,不论是大小还是颜色都没有变,唯独上面被青薇踩出的划痕不见了。锦葵摸了摸那上头绑着的金丝,忽然痛哭出声。
原来,她不是一厢情愿呀。
原来她所珍视,所看重的东西,也一样被他如珠如宝的宝贝着。
另外一根是她从没见过的花头簪,小小巧巧的,上头是一只瓢虫。那瓢虫眼睛用细碎的宝石点着,她一看就万分喜欢。
摸着那精致的瓢虫,她忽然就想起了,在围猎场时那些小太监说的,督公曾在他们手中夺走一只花头簪。
石竹进房的时候,就见她家小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让她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南藤冲她摇摇头,几人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锦葵对着铜镜,把那花头簪,轻轻别在头上。看着镜中哭红眼眶的自己,她的心忽然剧烈地痛了一下。
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汪淮对她那样好,却又处处远离她。
为何他收着这两只簪子,却同她说定会给她选个好夫婿。
她以为他心里没有她
难怪,她次次说要回辽东,他都那样生气。
他不是不喜欢她,他也不是心里没她,他是
他是没有办法呀。
锦葵趴在妆台前呜呜痛哭,怎么办,她好心疼啊。
她好心疼他,她也好喜欢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