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们这一支,需得脱离我凤阳席氏,自请除族。”
席书意双拳紧握,除族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便是她如今掌家也是不敢妄做这等决定的。
还不等她说什么,内厅席大夫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席德庸走了出来。
那席氏众人中看见席德庸,免不得心虚,连之前欺负女子表现出来的优越气焰都矮了三分。
席德庸见状也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用混浊的双眼看着被众人包围,却仍站得笔直的嫡孙女。半晌后,席德庸才缓缓开口,用并不清晰的口齿道:“除”
席书意明白祖父的意思,她鼻尖一酸。
她祖父一生都在为振兴氏族牺牲奉献,如今却要自请除族,这等事情放在谁人身上,都不免有种兔死狗烹、过河拆桥的悲痛之感。
“既你们已除了族,这席氏祖宅便不能放在你们手里了,我席氏祠堂怎能为外人把持?”
席书意听见族老这话,心中冷笑。
席府如今这地的确有当年席氏祖宅一部分,只是这么多年来,她祖父前前后后并了整条街在里头,他们如今一开口,便想要整个席府?
还不等席书意出声反驳,席德庸忽然开了口:“给”
他人虽然瘫了,可毕竟头脑还不算糊涂。他如今这等样子,只怕也没几日活头了。如今只剩下席文栋同席书意这两个嫡孙辈,他便是拼着死也得护上一护。
席文栋立不住,书意一介女子手握整个席府,犹如幼儿抱赤金行于闹市。
未免他日招惹灾祸,这等身外之物,舍便舍了。
他席府已再经不住伤亡了。
那席氏族老闻言,面上露出个带着喜意的笑容,看了一圈如今占了大半个夕月街的席府,出声道:“既如此,今日你们便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