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戒严,宫门紧闭,太后懿旨后宫各殿不论品级,所有人不得妄动,凡无故游走作乱者,就地处决。
当时在场的中和殿所有人均被软禁在宫中,太后急召东厂与锦衣卫入宫。
连生面色微凝,望向汪淮道:“督公,府外的布置”
从秀山归来后,汪淮对此情况已有预料,安排了些后手,只是如今还不到动的时候。他凝眉沉思一瞬,片刻后道:“圣上虽有恶疾,但如今未到时候,先进宫探探虚实。”
他手中有泰和帝脉案,便是圣上病情恶化,短期内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再则,此次事情,也有可能是泰和帝布局,还是不要妄动为好。
连生应是,退至汪淮身后。
等汪淮同连生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高澹入宫后,泰和帝已然清醒了过来,只是人看着衰老了许多。
醒来后泰和帝第一时间放了中和殿众人,又召见了京卫指挥使韦良平、东厂厂公汪淮、东宫辅臣等。
当夜,汪淮出宫时,已过戌时。
宫中寂静无声,宫外人心浮动。
太子谢瑖小心搀扶着泰和帝,他眸中带泪低声道:“父皇觉得怎么样了?”
泰和帝狠咳一阵,待胸中闷意散去,才低头对着谢瑖道:“圣人将有为也,必先处晦而观明,你可知是何意?”
谢瑖见泰和帝如此,还不忘时刻教导自己,终是咽下心头苦楚,沉声回答:“成大事者,应当处暗察明,处静观动,瑖儿尚且年幼,父皇在教我韬晦己身,以弱示敌,待他日羽翼,方能同两位皇兄抗衡一二。”
闻言,泰和帝点点头,望着这个他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心下暗叹,他终究是来得晚了些。
“朕不行了,老大天资愚钝,若无朕的扶持,只怕他同老三抗衡不了多久。朕本想着扶他同老三周旋一二,待你长大成人,可如今”
泰和帝一声轻叹,接着又道:“朕时日无多,你须知,谢璀不能走在朕的后头。”
谢瑖忍着泪点头,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朕对不起老三母子,可谢璀眼界终是短浅了些。”
自当年谢璀看中安家背后势力,执意求娶安芷荷的时候,他便知老三不堪为君。一个安成将军而已,便拿自己嫡妃位置去换,如此心性枉费先皇后的教导了。
为君者,尚可无能,可若是这眼界浅了,祸害的就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了。
民穷国弱,